“乱说,你哪里笨了?你能想到好多事情呢,我之前只是稍微告知了些细节,你便能推导出我接下来的谋划,这都不叫聪明的话,那我是比你还笨一百倍的傻子。” “那要不还是让绣娘做?估计它也分不清……就是少了点好寓意了。” 姜浓叹了口气,绞着手指头去摸那上面的针眼。 鹤灵渊倾身将她捞进怀中抱着,单手捧起她的侧脸揉了揉,指尖贴着她的唇角像是亲吻般触及又分开。 他微微垂首,拉近距离后将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不过你确实有点笨……” 姜浓仰着脑袋看他,眼底闪过类似于警告的光芒,她勾着唇露出一个假笑,面有愠色地问道:“哪里笨?” “你忘记了我会做绣活。” 鹤灵渊说着便侧身坐在了软榻上,他一手环着姜浓,另一只手伸过去把搁在小几上的笸箩和方巾拿了过来。 姜浓闻言,还没反应过来。 “对啊!你会,我这个脑子,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姜浓笑着用掌心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反正它也分不清,父亲做的便当作是母亲做的吧。”鹤灵渊半抱着姜浓,余出空间穿针引线又展开了一张绸缎。 姜浓垂眸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有些惊奇,“这都多少年了,你还会?” 不怪她产生怀疑态度,实在是鹤灵渊学女红时才十六七岁,前世今生加起来至少得有十几年了吧…… “学会了就代表记住了,哪能轻易忘记?”鹤灵渊把下颌抵在姜浓的发顶,修长的手指十分灵活地翻飞在丝绸上,起针落针,没两下,花纹就有了雏形。 姜浓靠在他怀里,视线一瞬不瞬地凝结在他手中的动作上,熟练的捻针手法,像是一个做了很多年绣品的老嬷嬷在做这件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浓笑得倒在鹤灵渊的胸膛上,却还顾及着他的伤口,所以半个身子都是歪着坐的。 “你怎么不早点说啊?就让我一个人在这边愁闷!”她朝后仰着头,笑意未收,眼底隐约浮出些薄怒。 “我看你兴致勃勃的样子,还以为你如今的手艺见长……哪知道你还是不会。” 鹤灵渊脸上的表情很轻松,跟刚才姜浓抓着帕子一筹莫展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 他做东西的技艺真的很好,从前帮姜浓绣花给陆观月交差时,他最开始还要假装绣出很难看的花纹。 循序渐进后,他就把绣得很漂亮的花交给姜浓,让她拿去给陆观月看,就说是她自己绣的。 陆观月起初真的被哄住了,后来临时拿了针线和帕子出来给她,让她当着自己的面绣时,这件事才被揭穿。 从那以后,陆观月就再也没有逼着姜浓学绣花。 逼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让鹤灵渊给代劳了,姜浓没学到个东西,倒是让他的女红越发好了。 “你自己都忘记了一件事,当年你我成亲时,你的盖头也是我花了整整两宿做出来的……”鹤灵渊撇了下嘴,语气微有委屈之意。 姜浓侧着头往他那边挪了挪,然后亲在了他的唇角上,“我记得啊!怎么可能忘记,只是时间太久了……” 她把人亲的心猿意马,弄得鹤灵渊连续扎错了好几针…… “行了,完成了,拿去给你母亲交差吧。” 姜浓低头看去,只见他手上拿着的那张绢布上跃然绽出好几朵半开或盛开的粉色海棠,它们簇拥在一堆,粉嫩又鲜艳。 “谢谢夫君~”姜浓莞尔一笑,接了帕子那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瞧。 鹤灵渊搂着她的腰腹把人往身前带了带,“再叫我一声。” 他俯首压在她的肩头,沙哑的声音里好似藏了钩子。 姜浓扭头对上他的视线,嘴角线条稍稍挑起,笑得嗓音都带着甜,“夫君。” 话音刚落,鹤灵渊的眸色便骤然沉了沉,他反手摁着她的后颈与自己交吻,那张刚绣好的帕子跌在姜浓的腿上,她的手指蜷缩着无力地在衣裙上抓挠。 一夜好眠,晨光明媚。 京城的天便是如此,下雪后的阳光亮的刺目。 鹤灵渊刚起,连昀便在门外回禀说卫呈言过来看望他了,是否需要请进外间等候? 原本还在床上赖着不醒的姜浓听到这话,眨眼间她就翻身坐了起来。 “你们竟然还未决裂??”姜浓有些不可置信。 鹤灵渊拢着锦袍腰带的动作一僵,他轻咳一声,“也差不多了……但你是知道他的,向来是做笑脸人,我都没有
刺绣(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