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崔相和崔莳明瞬间就对视一眼,齐齐转头往雕花窗后面看去。 “谁!?”崔莳明放轻脚步靠近,眼底却闪过狠辣之色。 姜韫慌了一下,当机立断松开手指推了推崔慈,示意她出声。 崔慈终于退出了姜韫的怀抱,她从雕花窗后探出来半张脸,表情不太自然地对崔莳明道:“舅舅,是我。” 崔莳明松了松心神,但还是不肯放下戒备,他又靠近了些,“只有你一个人吗?” 姜韫在崔慈背后缓慢地蹲了下去,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整个人都好像钻进了崔慈的衣袍中。 这让崔慈不禁红了脸,她急忙点头:“对,只有我一个人,舅舅,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并且我真的没有听见你们在说什么。” 崔莳明心中有怀疑,但没有在崔慈面前表现出来,他故作严厉地呵斥她:“偷偷摸摸像个小贼,成何体统!你母妃怎么教导你的?” 崔贵妃的名号被搬出来,崔慈刹那间就知道害怕了,她放软了嗓音祈求道:“舅舅别告诉我母妃,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也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啊。” 崔相看她一脸要哭的表情,出言调停道:“好了,只此一次,若下次再叫我们发现你闯入这边,就回宫里去好好学两个月的规矩。” 崔慈一听,急忙点头,“外祖父,我不会再犯的。” 崔莳明这才放过了她,等他和崔相离开后,崔慈重重地喘出一口气。 她双腿一软,跟着蹲在了姜韫的身旁。 姜韫脸色很不好,他偏头,目光凌厉地看向崔慈,“你外祖父和舅舅在密谋什么事情?为什么提及了我父亲的名字?” 姜韫哪里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被如此凶狠的眼神盯着,刚才好不容易忍下的眼泪霎时就扑簌而下。 她哭得委屈至极,又怕再被人发现,说话声都刻意压低了:“我怎么知道?你质问我干什么,他们根本不会告诉我这些的。” 姜韫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又迁怒了她。 “行了,别哭了,我又不是在逼问你……只是关心则乱,对不起。”姜韫撇开脸,面上浮现出几分不自在的神色。 崔慈抬手一把抹去眼泪,然后站起来就走了。 姜韫知道她生气了,但根本不想去哄,他现在只想立马回姜家把这件事情告诉姜仲凛,让自己父亲千万要小心谨慎,别中了这些文官的圈套。 这边不欢而散,那边崔相和崔莳明进了书房。 “你下去查一下,今日和锦慈一同来姜家的还有谁?”崔相淡淡吩咐着。 “父亲是怀疑刚才花窗后面不止有锦慈?” 崔相颔首,“若真只有她,怎么可能突然发出动静,又怎么会在见到我们后那般慌张?到底是她听懂了,还是站在她背后的人听懂了,这是关键之处。” “好,我这就去查。”崔莳明晓得这件事的严重性,不再耽误地退出了书房。 而被调查的姜韫在离开崔府后,直奔姜家老宅。 可惜的是姜仲凛和陆观月竟然都不在老宅中。 “我父亲和母亲呢?”他随便抓了一个下人问道。 下人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到,连忙回应:“将军和夫人去伏源寺了,小公子您怎么了?” 因为伏源寺供奉了很多盏姜仲凛部下的长明灯,所以他们每次回到京城,都会挑时间去伏源寺,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正好赶上了。 姜韫撒手丢开了下人,他出门上马,正要往伏源寺去,却被玲珑楼的小厮给拦住了。 “你说什么?”姜韫的心在听到小厮的话后,猛地就提了起来。 小厮咽了咽因为奔跑过来而干涩的喉咙,又重复了一遍:“小姐出事了,她突然说肚子疼,请了大夫去看,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去闻家请人了吗?”姜韫急急问道,又猛地反应过来自家姐姐和闻毓的婚事已经吹了,“不许去闻家!快去请其他大夫。” 小厮自然是明白的,“没有去闻家,玲珑楼没个主事人,所以我们才慌了。” 姜韫问了两句,就等不了了,骑着马快速地冲到了玲珑楼门前。 他提着袍子跑得气喘吁吁,一把推开房门时,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阿姐,你…你怎么样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姜韫气都没有喘匀,就慌忙问道。 等他抬脸看去,就瞧见姜浓正半靠在床上盯着他。 “我没事,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姜浓唇色泛白,但还是笑着安慰了姜韫。
窥听(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