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想嫁给我。” 姜浓这下子瞬间冷静了,她松开手,再次问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就没有试图多说几句哄她的话?或者表明自己真心的言语?” 姜叙摇头,脸上表情隐约有点茫然和无辜。 “可是她都说了不想嫁给我了,我再多说有用吗?”他问道。 “当然有用啊!先不说冷霜确实对你有意,你们青梅竹马彼此之间相处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吗?她嘴上说不想嫁给你,又没有说不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啊?”姜浓简直难以置信,自己二哥竟然会如此憨懵。 “哦。”姜叙闷闷不乐起来。 “你要不再找冷霜好好聊一聊?”姜浓给他出主意。 姜叙却摇头,“算了。” “为什么又算了啊?” “其实对于成亲之事,我并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既然她不愿意,我又何必多言,若是说来说去还是未能改变局面,倒显得我过分纠缠了,不好。” 姜浓无语凝噎,最后只能叹气抚额。 男女之事怎么能想的这么清楚啊? 此刻她倒挺想把年少的鹤灵渊带过来教教姜叙,让他明白对待心爱之人到底应该是何种态度。 这种瞻前顾后早早就预定下结局的想法是要不得的,如果都不主动的话,再般配的姻缘也经不住这么消磨啊。 可想了又想,姜浓觉得再怎么说都是姜叙和师冷霜的事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姜叙不明白为什么姜浓开始唉声叹气起来,他出声问她:“若鹤灵渊来纠缠你,你是否会因为他话多就跟他重修于好?” 姜浓幽怨地瞪了一眼姜叙,“这能相提并论吗?” “为什么不能?” “自然是不能,我跟他是因为情缘破裂而分开,你和冷霜是互相爱慕都还没有在一起过,哪能混为一谈。” 说罢,她冲姜叙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我不多话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开心就好。” 寒风凌冽,一到下午,天色就暗沉下来。 像是有雨,可京城的冬日却鲜少下雨,只待风雪一来,便有暖阳随后。 鹤灵渊驾着马到南大营时,那些小兵们正在训练。 穆乂秋老将军没有过来,倒是谴了苏从之前来军营驻守,说是便算个随行医师,若军中有人患点头疼脑热,倒也能让他看一看。 苏从之脾气好,为人谦逊温和,被当作军医使唤也不会轻慢这些小兵。 他医术其实非常好,治头疼脑热似乎是大材小用。 有副将迎上前来,牵过鹤灵渊的骏马,问他是否要去盯着那些兵士训练。 鹤灵渊颔首,这几日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南大营,倒是和很多人熟识了起来。 他其实无心练兵,但既然来了这里,该做的事情一样都不能少。 副将跟在鹤灵渊身后,距离不算近,但都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浅淡酒气,看来这位中郎将昨日兴致很高。 鹤灵渊刚入练兵场,就有些兵士注意到了他。 还有更多的都在各自练习着,并未往他这边多看一眼。 而在练兵场的一个角落中,有好几个兵士围作一团,他们正对着缩在墙角的小兵拳打脚踢。 “狗东西,还敢反抗老子?你这个卑贱小奴!” 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他家世平平,但素来作威作福惯了,进了南大营还是不改本色,经常霸凌比他孱弱的兵士。 “去,把那弓拿来,我好久都没有练习射箭了,便让这小奴来帮我训练训练吧。”他冲身边人吩咐道,笑得一脸险恶。 旁人自是不敢不从,小跑着就去拿来了这人的弓箭。 “把他给我架着站起来,然后把这片树叶让他衔在口中,本大爷今天就要来个一箭穿叶。” 说着,这人就往后不断退去。 一丈、两丈、三丈…… 他距离越远,被提着站在墙边的兵士就抖得越凶。 “别害怕,本大爷的箭术很好的,不会射中你的头颅。”他大笑着,恶意尽显在高扬的唇角上。 那兵士一听这话,更是快要哭出来,颤颤巍巍地连呼救都忘记了,他□□有温热的水液溢出,渗透了布料,洇出一大片深色痕迹。 此人箭术并不好,这是人尽皆知的。 <
接箭(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