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2 / 3)

若公子去舱厅转一圈,说不定能瞧见几位熟人呢?”

屏风后面的男子没有应声,只沉默地听着她说话。

“借着旁人的名头将您约过来,是我的不对,但心中藏着的那些话,若我不说出来,恐怕下一次很难能找到机会了……”

“那酒你喝了吗?滋味很好吧,是我父亲花大价钱去弄来的,我倒是不爱喝酒,但偶尔浅酌一口也能咽下,公子爱喝酒吗?”

“如果你喜欢那酒的话,我回去后让我父亲再多送几坛给你,怎么样?”

谢佩瑶浑身发软,酒气接连不断地将她裹住,像是跌进泥沼一般,整个人都缓慢地开始往下沉溺而去。

她重重咬了一口舌尖,尖锐的刺痛逼得她灵台暂时清明。

这几句话并不是她最开始斟酌好的那些言辞,但她已经没有太多思考能力去重新组织语言来说服他了。

这次她缓了好一会儿,久到屏风后面的太子心生异样感。

姜三娘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乱七八糟,什么借他人之名,难道她知道了是他假借崔慈的名头引她过来的?

还是说,她认错人了……?

太子不禁拧了拧眉,他能听出她那含糊不清的语气,想来可能是喝酒了,所以才会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他有心想出言试探,但还是止住了将要冒出的声音。

既然她想说,那他就听着她说,俗话道酒后吐真言,说不定他能听到些意料之外的话语呢……

这个姜三娘太子以前从未接触过,所以他并不了解她的性子,但现在却觉得不愧是能跟鹤灵渊成亲的女子,属实跟京城这些世家贵女有所区别。

哪个世家女会在喝醉了对着一个男子倾诉衷肠啊?

还是隔着纱幕,并不清楚后面到底是谁的情况下……

谢佩媱垂着头靠在桌子边,眼皮子重的很,脑袋里面又仿佛被人灌了浆糊,黏黏腻腻的把她的理智全都腐蚀了。

坐在纱幕后面的人始终一言不发,她抬眸看去,不知道是他没听懂她的话,还是也像她这样,醉的开不了口了。

“鹤…公子……”

她脚步虚浮地往纱幕后面走去,一手扶着额头和沉重的鬓发钗环,另一只手往前伸着,好似想要去抓住什么东西。

待她刚掀起纱幕,一直端坐在榻上的男子就起身迎了两步。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托着她的身体没有让她萎靡不振地跌坐在地上。

太子借着微弱的烛光垂眼看向怀中的女子。

庄丽秀美的一张脸上晕开了浅薄的红痕,从眼下至颧骨,很淡,像是拿指尖轻轻扑展上去的胭脂。

她半阖着眸子,眼底一片混沌之色,果真是喝醉了。

谢佩媱迷迷糊糊盯着他,光影昏黄且暗沉,将他的大半张脸都掩盖进了阴影中,但还是能隐约看见那高挺鼻梁和好看眉眼。

“你醉了吗?”明明是自己喝醉了,她却来反问他。

太子紧蹙的眉峰叠得更近,虽然他没有见过姜浓此人,但也知道姜浓的容貌应该是偏向明媚昳丽。

因为贺伯安曾经随口跟他说过一句:贺六那个夫人也不晓得怎么长得,性子和脸完全迥异。

他的意思是姜浓生的很漂亮,但偶尔却会暴露出骄矜脾性,除了鹤灵渊以外,其他人都很难能得到她的半分青眼。

到底是姜家最受宠的小女儿,举手投足间携了两分有人撑腰的傲气和疏离。

可现在被自己圈在怀中的女子美则美矣,但仔细一深究,就能看出那些萦绕在她身上的独属于京城世家女的贵气。

这种东西很难通过妆容或服饰来掩盖,而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气度,一颦一笑甚至是眼珠子转动的弧度都能轻易暴露出端倪。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谢佩媱勾起唇角,掐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

果然,哪怕是醉了,但她们骨子里面的教养和端庄还是不会轻易被抛弃。

连勾引人都这么生涩且拙劣。

太子陡然松手,谢佩媱就径直摔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有些响。

他转身疾步往外走去,心知是出了岔子。

可刚走两步,身后那人就爬起来扑到了他身上,两条手臂也紧紧钳制住了他的腰腹。

“别走,为什么要走呢?你我各取所需,不是正好吗?姜浓既然决定再嫁,你又为何要替她守节?”

“再说了,你原本就该同我成亲!五年前那人就将你配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