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如狂风骤雨的亲吻缓下来后,鹤灵渊变得温和,滚烫的泪从紧闭的眼睛中源源不断地淌出,他试图用舌尖撬开姜浓的齿关。 姜浓的下巴被他的手指一掐,便无法抵挡地开启了嘴唇。 憋闷让她生出想要呕吐的错觉,舌头又疼又麻,想要一口咬下的冲动却被鹤灵渊的强势所打断。 她拼尽全力去推搡鹤灵渊,甚至口中都开始骂起人来,含含糊糊的言语被那些眼泪给淹没…… 到最后姜浓筋疲力竭,半软着身体靠在了鹤灵渊的怀中。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才那么一会儿,他终于放开了她。 姜浓靠鹤灵渊支撑着,才没有滑落到地上去,她眼神涣散,再没有之前盯着他时的那种冷漠疏离和绝情。 对此,鹤灵渊很满意。 他等她缓了一会后,又故技重施,钳制着她的脸就要再次落下一吻。 然后就又吃了一巴掌…… 姜浓都没缓过神,手上的动作就先于脑子一步。 这下好了,鹤灵渊的脸上红的彻底,大片大片的指印显目至极,烙印在他的侧脸上,如同一种罪证。 姜浓气地浑身发颤,却又找不到恶毒的话来怒骂他,所以只能将他狠狠一推,才终于能从这种被压制的劣势中逃脱。 她张了张唇,正要说什么,隔壁房间却猝然传出女子的尖叫声。 这一声尖叫打破了画舫上的热闹祥和,在寂寥的夜幕中传得很远很远。 * 时间回溯,至画舫刚离开岸边时。 太子带着贺伯安悄无声息地上了画舫,并未惊动任何人,他手底下的心腹办事利落,引着他便往舱厅隔壁的那个房间走去。 “确定姜三娘是来赴宴了,对吧?”太子低垂眉宇,一双漂亮的凤眸隐有寒光乍现。 贺伯安点了点头,“暗探递过来的消息,是九公主亲自去接的。” “哦,孤还以为她不会来呢,看来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了。”太子轻声笑了下,不辨喜怒。 进房间时,他偏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舱厅。 贺伯安一直都在注意着太子的目光,见状,便解释道:“姜小姐还没有过来,等她入了舱厅,自然会有婢女前去传唤她。” “让婢女脑子放灵活些,便借着锦慈的名头把她叫出来吧。” “是,微臣晓得。” 太子进了舱房,却察觉到了房间中隐约有酒气浮涌。 房内未燃灯,显然是没有人待过,贺伯安快走两步来到桌边点燃了烛火。 昏黄的烛光将满室的黑暗逼退,太子随意扫了两眼,便看出这个房间的特别之处。 从梁上垂落而下的纱幕横亘在内室与外室之间,将这个虽然小巧但精致的舱房切割成了堪称得上是闺房的模样。 掀起纱幕往后走,正对着的便是一张软榻,榻上铺着昂贵的锦缎,太子坐下后,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画舫上的房间都这般奢华吗?” 贺伯安轻声应道:“谢家看来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清贵。” 太子嗤笑一声,“做做样子罢了,父皇信就行,哪里用得着真把家底露出来呢?” 他看着逐渐明亮起来的舱房,有些不适的抬手遮了遮眼睛,“太亮了,去把灯灭了,留下两盏即可。” 贺伯安听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又开始绕着房间去熄灭那个灯烛。 “孤真是好奇,这谢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当年崔贵妃似乎想要将谢佩媱定给祁王,可谢家居然拒了,这是为何呢?” “臣也不知,可能是想挑个更好的吧。”贺伯安手上动作未停,应答时颇为谨慎。 “再好的世家子有皇子好吗?祁王都看不上,呵……难不成是想等下一任天子吗?” 太子端坐在纱幕后,手指去触了触放在那小几上的酒壶杯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酒壶中才装过热酒。 “殿下,臣查过谢家,除了与卫敛有私底下的联络外,并未同朝中其他官员有私,而卫敛算得上是他的昔日同袍,信件往来也并无异样。” 太子曲着手指敲击着小几,‘笃笃笃’的声音很清脆,“不碍事,谢家向来保持中立,只要他没打算和祁王联姻,对孤就构不成威胁。” 贺伯安把灯熄了只剩两盏后,就静静立在一旁,沉默的样子透出两分不谙世事的孤僻来。 “行了,你先退出去吧,莫走远了,孤有事就唤你。”太子朝他挥了挥手,隔着纱幕,瞧不清彼
强吻(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