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会是卫敛那边做的吗?”辜长青问出这话。 他脸色不佳,不知道是因为骤然冷下来的天气,还是其他缘由。 鹤灵渊双手拢在身前,说话时偏头看向辜长青,“卫敛恐怕更想用贺宁朝作为引子,却不曾想贺宁朝那边出了纰漏,他的设想偏了轨,但这件事又刚好撞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道都在帮他,真是够巧合的。”鹤灵渊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嘲讽。 前世瘾药案爆发在明年的春日,也就是元昭十七年的春。 在很久的后来鹤灵渊也去查过,但时间久远,此案内里细节都被人完全抹去,他没能查清楚那根导火线到底是不是出于卫敛之手。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卫敛那边早就知道芙蓉子有害。 他们在等,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搅乱京城,同时又让鹤灵渊沾染上这桩案子的时机。 前世,搭桥的是卫呈言,而今生,原定的是贺宁朝。 可惜贺宁朝侥幸出局,那么卫敛那边就要再做打算,找到一个能顺水推舟将鹤灵渊引进来的法子。 “你去查一下,负责案件的是谁?”鹤灵渊出声对辜长青道。 辜长青:“好……对了,那桩五年前的旧案浮出水面了。” 鹤灵渊:“是跟崔谢两家有关系吧?” 辜长青点了点头,“当年崔谢两家被人暗中以密信要挟,只知道应该是有人藏着两家包庇前朝余孽的证据,但想要从两家得到什么东西却无人知晓……因为崔相并不相信,他没有理会这种威胁,以为是旁人故意诈他的。 结果没想到那人手上真的有证据,捅出来后,崔相才慌忙想法子补救,他寻了个替死鬼,就是当时的兵部尚书顾拙。 罪名被尽数安在了顾家头上,顾家满门都被处死后,这件事才堪堪压下。” 辜长青说完一长段话后,就偏着脑袋冲另一个方向咳了两声。 鹤灵渊听完,依旧面色如常,“要挟崔谢两家的,是卫敛的人吧?” “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但这件事情之后,崔相就有了变化……谢家也因为在朝中犯了事而被皇帝不喜,逐渐隐退出去了。” “崔相是被拿捏住把柄了,所以心生忌惮有了改变,而谢家恐怕是在害怕,所以不敢冒进。”鹤灵渊分析着。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即便崔相在朝堂上再不得了,他也会因为这桩旧案和祁王而迫于无奈暗地里替卫敛行事,且算作敢怒不敢言的一方。 鹤灵渊想得出神,就被身边站着的辜长青的动作给打断了思绪。 “你怎么了?”鹤灵渊看他抬手在锤自己的脑袋,不免关切了一句。 辜长青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偶尔头有些疼。” “头疼可不是小事,你还是找个时间去看一看,别耽误了。”鹤灵渊难得的劝了一句。 辜长青抬起眼皮瞅了他一下,“我没事,也不是经常疼。” 鹤灵渊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 辜长青见鹤灵渊眉眼垂落,一脸沉思的寡寂模样,有意岔开话题道:“既然公子已然知晓这瘾药案会被卫敛拿来做文章对付您,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了。” “公子不怕被拉下水吗?毕竟您如今的身份不同于往日,若是行差踏错,陛下那边恐怕无人会保您……” 辜长青说话倒是直白,但很有道理。 鹤灵渊现在不是贺家六公子了,他还能留在皇帝身边,靠的是之前那通卖惨和忠心,一旦犯错,皇帝可不会再看在贺家的面子上优待他了。 况且卫敛肯定会在其中出力,鹤灵渊被拉下水是迟早的事情,甚至贬官一事,也终究要发生。 卫敛似乎很喜欢看人从高处跌落,最好是往日风光不在,深陷泥潭挣扎求生的戏码。 前世便如此,但今生鹤灵渊不会顺他意了。 “给他们点甜头尝尝啊,只是离开皇帝身边罢了,我有更好的去处。” 鹤灵渊勾唇露出一个浅笑,他兴致盎然,面上神色带了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城东的案子在仵作验尸后得出了死因。 与前世如出一辙,是过度饮用芙蓉子所致,当然并非只此一个原因,他们当天还同时吃了好几盘螃蟹和鲤鱼,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吃,就是杀人凶手。 药有所克,食亦有相冲。 并且仵作还发现了其他东西,他在深透查验芙蓉子时,得知了其物具有成瘾性
瘾药(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