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的,也会如你待我这般呈上回报。” 为了回报前世你对我的背刺,今生怎么可能轻易‘薄待’你呢? 自然是仇怨都积攒到了头,所有的谋划都付之东流,满朝皆视你们为逆党时,再杀了你,方能泄恨啊。 鹤灵渊敛眉,收起了面上的笑容,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冷霜在层层覆盖。 卫呈言又询问他是否需要搭乘自己的马车,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卫呈言就不再停留地走了。 马场那来送马的小厮还立在一旁,鹤灵渊见他没走,便问了一句:“怎么,还有事吗?” 小厮恭敬答道:“无事,只是这马尚且还有三分野性,掌事的也说了,望公子骑马时要有防备心,否则摔下马可就是桩祸事了。” 鹤灵渊颔首,“我知道了,还要多谢你们照顾这马。” 他伸手去袖间拿出碎银递给小厮算作赏钱。 小厮瞬间就眉开眼笑了些,他又叮嘱道:“对了,这马有些挑嘴,很多食物都不爱吃,公子找人喂养时,可得多多注意。” “嗯。” 小厮离开后,贺府的门前就只剩下一人一马。 通体雪白的骏马立在雨中,一身白毛都被水浇湿了,却不显狼狈,它微微仰着头,黑润又明亮的眼眸盯着鹤灵渊,眼底似乎蕴含了很多情绪。 鹤灵渊心中暗笑,年少的自己真是够有耐性的。 居然为了讨好姜浓而去驯服这样一匹烈马,到底是年少轻狂还是张扬恣意,他已经回忆不起属于十九岁鹤灵渊的心态了。 白马看他定在原地不动弹,有些不耐烦起来,马蹄刨着地面,将青石板上的雨水蹬的四溅飞扬噼啪乱响。 鹤灵渊这才迈步朝它走过去,出了屋檐后,铺天盖地的雨水瞬间就笼罩了他。 顷刻间,他身上那套雾蓝色的锦袍就被大雨濡湿后紧裹在颀长的躯体上,更衬得其人身姿瘦削高挑,恍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剑。 “尚有野性?” 他伸手去摸了摸白马的脖子,摸了一手湿滑的雨水,随意甩了甩后,鹤灵渊又道:“若还有野性的话,就送你回马场,记住了吗?” 白马打了个鼻嗤,似乎听懂了,又像是在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鹤灵渊懒得去理解它此举的含义,直接翻身上了马背,双腿一夹马肚,骏马撒开蹄子就冲了出去。 成片的雨珠逆着风打在鹤灵渊的脸上,有一种锋利的刺痛感,但他并没有用手去格挡,而是仰起脸全盘接受了。 幸好在下大雨,长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倒纵了白马横冲直撞一通乱跑,带着鹤灵渊在雨中穿梭疾驰。 好一会后,白马终于是停了下来。 鹤灵渊缓缓睁开眼睛,他偏头一看,玲珑楼的牌匾就映入了眼底。 “当真是极其通人性呢,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还是迫不及待想见你的主人了?” 鹤灵渊拽着缰绳扯了两下,收紧的绳子箍在白马脖子上,让它不断地摇头晃脑,挣开他的禁锢后才换得了足够的喘息余地。 雨势逐渐变小,鹤灵渊抬腿下了马。 他浑身已经湿透,衣袍浸透水后变得格外沉重,包裹着他的身躯,如同一层有形的枷锁。 玲珑楼里的伙计瞧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急忙拿了把伞撑开跑过来,“公子?不妨进楼里去避避雨吧。” 鹤灵渊却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垂眸叹息了一声,随后对伙计道:“姜家那位小姐是否在楼里?” 伙计心中疑惑,又多瞅了鹤灵渊两眼后,才含糊回道:“大约是在的吧,我们这些做伙计的哪里能知晓主人家的行迹。” “在不在都无所谓……这匹马是给她的,你牵进去吧。” 鹤灵渊原本想见她的心思被大雨逐渐浇熄了,到最后还是觉得不见为好。 伙计更加不解了,他才来不久,并不晓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犹如落汤鸡般的俊俏公子是姜浓的前夫君。 也怪这破天气,那些年长的伙计看客人少,就都偷懒去了,留下他一个脸生的在这里接待散客。 “公子,要不您还是进去避避雨喝口热茶吧,虽然是夏日,但雨势这么大,淋了对身子也不好啊。” 伙计从鹤灵渊身上的锦袍和那匹身姿矫健的白马中咂摸出点苗头,觉得此人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鹤灵渊摇头,他把缰绳递给伙计,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那白马却并不愿意被旁人拉着,它一个劲儿地撅蹄子挣扎,后退着要远离伙计。 “哎哎哎公子,我…
白马(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