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传召的,即便他试图改变,也难以下手,只能琢磨着等姜仲凛回京后,再想其他法子了。 马车晃晃悠悠,没一会就到了贺府门口。 宾客众多,熙熙攘攘地从大门入,又被接引到宴席上。 宴起之时,喧闹人声混着唱戏声使得整个贺府都热闹无比。 戏台子上琴弦翻飞鼓呐奏鸣,粉墨登场的戏子们噙着咿咿呀呀的腔调把一场大戏缓缓拉开在宾客的面前。 鹤灵渊往后院走去,他只觉得太过吵闹,仰头去看了一眼天穹。 才发现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幕现在却隐有阴云突生,浅浅的一层乌云盖在那颗金乌上,不免会使人的心底溢出些压抑的情绪。 刚进眠枫院,鹤灵渊就接到了一封密信。 他的暗卫少则少矣,但却都是伶俐机敏的小子。 随手拆了信封,他将信纸展开时,不禁在心底暗叹这字实在是过于难看了。 不受字迹影响地把信看完后,鹤灵渊又出声唤道:“连昀。” 连昀正在给他准备衣袍,闻言拿着袍子赶了过来,“公子,怎么了?” “昨天安排给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听到鹤灵渊询问,连昀急忙点了点头:“都做完了,东西也都清点好了,那些地契房契和身契都收整好了。” “今日的宴席会有变故,你到时候机警些……事情一出,你便先赶回来将我的东西都搬出去。” 鹤灵渊可不是什么分毫不取的正人君子,真正的贺六被认回来时,他就会被赶出贺府,到时候没了银钱傍身,那才叫寸步难行。 “公子,您确定他们会让我们把这些东西带走吗?” 连昀还是担心得很,虽然拿走的大部分都是用鹤灵渊的俸禄买的,但就怕贺家的人不肯轻易放手。 “确定,你不必害怕有人来阻拦,因为他们会无暇顾及这边的。” 鹤灵渊声音很淡,他垂下眼睑遮住了眸底的神色,反正以后他也要行大逆不道之事,这点无赖举动就更是不足挂齿了。 况且,他手里还抓着贺淮的把柄和软肋。 若贺淮真的敢揪着不放,他就提前用掉外室和私生子的筹码,也算是拉贺淮一起下水了。 连昀愁眉苦脸地叹口气,自家公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还命苦,怎么就不是贺家真正的六公子呢? 此事一旦被揭露,公子的身份和地位可就一落千丈了,光是想想,连昀就有点受不了。 “行了,别哭丧着一张脸了……即便被逐出贺府,也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鹤灵渊倒还有闲心来安慰连昀。 连昀急忙为自己辩解:“我不是害怕自己受苦,是担心公子您啊,都做了快二十年的世家公子了,如今说不是就不是……您心底得多难受啊,还有老夫人与您感情这般好,关于您身份这件事情,她肯定也会受到打击吧” 他确实是真心实意为鹤灵渊着想,倒不枉费鹤灵渊平时对他的纵容了。 而对于林曼芝,鹤灵渊的心情很复杂。 因为他发现,可能林曼芝早就知道自己非她的亲生子。 近二十年来,她有无数次能选择抖落出鹤灵渊身份的真相,但她却闭口不言地隐瞒着此事将他养育成人了。 鹤灵渊心中颇为不解,可经过这样一推敲,前世林曼芝和贺淮的行为便有了充分解释。 在鹤灵渊被赶出贺府后,林曼芝依旧待他如亲子,是因为她一开始便知晓,所以前后态度并没有差异。 而贺淮是从卫敛那边知道了鹤灵渊的真正身份,所以不仅心中怨恨林曼芝的刻意欺瞒,还更恨鹤灵渊是那人所出。 后又因为那个亲生子资质平平属于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才大张旗鼓费尽心力地接回了那个外室和私生子,其目的很简单—— 一来想借此气死林蔓芝,二来为了彻底断绝跟鹤灵渊的‘父子’之情。 故此前世在朝堂上贺淮的那些针锋相对都有了合理解释。 时至今日,鹤灵渊才弄清楚这桩事的始末。 似乎有些太迟了,但好歹是解开了前世的一个心结。 鹤灵渊出门时,辜长青正倚靠在院门口发呆,他已经收拾干净,穿了一身利落的墨黑色收袖劲装,显得身姿格外挺拔瘦韧,硬朗眉目下的鼻梁似他那柄短剑般棱角锋利。 “辜先生,可否过来一下。”鹤灵渊出声唤醒他。 少年双手环抱着站在回廊上,长身玉立姿态悠闲,那双狭长又深邃带了几丝笑意,偏着脸看向别处时,某个角
开宴(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