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欺负我!你们少说几句行不行啊!……我要走了,来不及了!”崔慈转过头去冲身后的师兄弟们大喊出声。 她又转回来面对着姜韫,一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玉佩塞进他手里,一边祈求道:“对不住对不住,求求你放过我吧!这就算赔罪礼了,让我下楼吧,再耽误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崔慈简直要痛骂一顿一个时辰前的自己,婢女都劝她别来别来,她还非要来。 结果喝酒喝的一时兴起,完全忘记了约定回宫的时辰,现在又碰上这档子事情,恐怕是天要亡她了。 姜韫用指尖捏着那块玉佩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据他的经验来辨,这是一块很值钱的玉佩。 不过他可不是拿人手短的性子,收下玉佩后,姜韫却依旧挡在楼梯口,他双手抱臂,微垂眼睑睥睨着崔慈,道:“一块玉佩就想打发我?” 崔慈闻言,差点当场吐血身亡,原来遇到个碰瓷的! 她嘴角抽搐,眼泪就要憋不住的流出来前,有人在身后出言为她解围了。 “这位公子,她确实家中有门禁时间,您可否先放她离开?撞人事宜,我作为她的老师向您赔礼道歉,若是您需要任何赔偿,都可告知于我。” 士子们分出一条道来,声音清润的男子从其后缓步行至崔慈身边,他冲姜韫拱了拱手,俊郎好看的一张脸上挂着浅淡的笑。 闻毓走近,才发现发难之人居然是熟人。 姜韫也认出他来,毕竟闻毓可是鹤灵渊的知己好友。 “原来是姜家四郎,一年不见,尊父母可还好?”闻毓除了刚开始有点讶然以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姜韫倒是脸色也跟着好了两分,虽然闻毓是鹤灵渊的好友,但是闻毓给他的印象要比鹤灵渊好一百倍。 在他正要开口时,后面的走廊上又有人到。 “姜韫,让你去叫随从,怎么半天都叫不回来?” 姜浓几人在厢房里等了好一会,算算时间,都够姜韫来回两趟楼上楼下了,结果他还没有回来。 陆卿云担心姜韫遇到什么变故,于是想出来看一眼,姜浓直接说还看什么看,这小子八成又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步,等他回来,天都亮了。 于是姜叙站起身来直接去扶起了鹤灵渊,几人推门往外走,没几步就瞧见了堵在楼梯口那乌泱泱一大群人。 然后她就跟着看见了站在姜韫身前的两人,一个哭哭啼啼眼眶红红的秀气士子,另一个是光风霁月斯文清隽的闻毓。 闻毓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禁缩了缩,目光一扫而过,便将姜浓身边那几人都看清楚了。 他盯着鹤灵渊,话却是对姜浓说的:“灵渊是喝醉了吗?” 姜浓‘嗯’了一声,又问他和姜韫:“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在楼梯口对峙着干嘛啊?” 姜浓一出现,姜韫就不敢再造次了。 他伸手指了指崔慈,解释道:“他撞了我,两回!我一时气不过,就吓唬了他几句,哪知道他就哭了,你们京城的男子着实不太行,怯弱不堪且光有一张好皮囊。” 他言语中意有所指,那边被姜叙扶着的鹤灵渊似乎被这话惊醒了。 “京城这些泡在浮华软香里的世家公子,自然是比不上长在漠北逍遥自在的武将之子。” 鹤灵渊醉酒,吐字却依旧清晰。 他语气中带着明显嘲意,就是不知道说的是不是他自己。 可除了说他自己,又能说谁呢? 在场的除了他是名副其实养尊处优的正经世家子以外,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那些国子监士子的家世大部分都算不上多显赫,他们若真是名门贵族,便不会三五成群不分尊卑的在这里相聚。 闻毓就更不算了,他家世清廉,父亲当年是最为突出的寒门之子,可惜被贬官后一蹶不振早就逝亡。 而独独剩下来的崔慈,也不算是世家的。 她性子好,但却有着更为尊贵的身份。 便那位祁王的亲妹妹,崔贵妃所诞下的九公主。
冲撞(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