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起床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无形的压力,逼得茗春急忙去把薛嬷嬷给请来了。 她自己倒不觉得,早膳吃得很香。 薛嬷嬷进来时,姜浓正好放下了碗筷。 “囡囡,吃好了吗?吃好了后,嬷嬷陪你去静梧院那边请安吧。” 薛嬷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浓的脸色,见她只是有些冷漠以外,才稍微松了口气。 茗春那个死丫头,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弄得她又提心吊胆,就害怕姜浓今日又语出惊人。 “不用了,嬷嬷,我不想去请安。” 姜浓站起身往内室走去,急得薛嬷嬷连忙跟在她屁股后面。 “小姐,您又怎么了?为什么不去请安啊?不是嬷嬷非要逼着你去,而是咱们好几日都没去那边了啊,这......” 薛嬷嬷强颜欢笑,一时间觉得不去请安也没什么。 可又转念一想,人家鹤灵渊那庶嫂都是日日过去请了安的。 虽然夫人总在说,用不着这么多规矩。 但那位身体不好的庶嫂还是无论天晴下雨都没有落下请安。 两相一对比,姜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隔好几天才过去一次,瞧着似乎真有点不像话了。 “嬷嬷,我真的不想去。” 姜浓现在烦得很,她巴不得贺家人都厌恶她,最好是长辈作主休了她才好。 这样她就不用再和鹤灵渊周旋了。 两人缠缠绵绵越久,越不受控制,姜浓不想拖,也不想赌。 她重重坐回了床榻上,脸上表情变得又冷又倦,但却不能对着薛嬷嬷把这些话说出来。 要不然薛嬷嬷嘴上不说,心底恐怕又要想东想西。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这两日真跟变了个人一样,虽然你想着跟姑爷和离,但现在不还是没和离吗?至少得把这表面功夫给做一做嘛。” 薛嬷嬷欲言又止,想劝都找不到落脚的话头。 实在是她不明白内里缘由啊! 姜浓抬手揉了揉鼻梁,叹息道:“就说,我今日要去给老祖宗备礼,明日再去请安。” 薛嬷嬷只得去唤了丫鬟去静梧院那边传话。 屋内姜浓又扬声道:“嬷嬷,把薛印叫进来,我问他些事。” * 薛印正在外院处理事情,听到下人说姜浓要见他,撂下一众管事就急忙往棉枫院赶。 立在院门外顿了顿,薛印伸手抚着胸口缓合了一下呼吸,才轻轻敲响院子门。 丫鬟带着薛印去了待客厅,“小姐还在收拾,薛管事您稍等片刻。” “无妨,多久都等得。” 薛印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仔细检查几遍发现并无不妥之处后,他才绷紧后背将头转向了门口。 心口跳跃得有些急切,等到门边现出那一抹纤瘦的身影时,薛印又猛地提起了一口气。 他浑身僵硬地站了起来,带着两分手足无措,“小姐。” 姜浓似乎瞧出了薛印的局促,她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揶揄道:“怎么了,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 薛印急声驳道:“小姐慎言!” 姜浓噗嗤地笑出了声,她抬手悬在空中往下压了压,“坐下吧,我找你是有事情要说。” 薛印却倔强地不肯落座,他双手交叠着拢在身前,手指之间相互厮磨着,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口的鼓胀。 姜浓不再管他,自顾自坐在了上首。 “今日找你来,是想问你,我陪嫁的那些产业和田地都是你在打理,对吧?” “是的。” “哦,就是可能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贺家了,到时候你想办法把那些产业什么的都处理一下,回漠北需要用钱,但是京城这边的生意也别落下,你挑选一些得力的人把产业好好打理着,争取别因为我和离一事受到波及......” 她的嘴唇张张合合,薛印却只听见了和离那两个字。 一瞬间,由于耳边尖啸的鼓噪声,他仿佛成了一个聋子,只能记住‘和离’二字。 “听清楚了吗?”姜浓看薛印一脸呆愣,忍不住蹙了蹙眉。 稍加思索,她就隐约明白了一些。 前世的薛印,是为她死的。 两人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姜浓刚出生不久,薛印就随着薛嬷嬷被带进了姜家。 他比她大四五岁,与她二
薛印(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