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礼制朝对方行礼,季婉婉连忙抬手,“雪杳妹妹不必许我多礼。”
瞧着对面明眸皓睐的季婉婉,温雪杳心恍惚,半月前珠圆玉润的人儿,如今消瘦了整整一圈。
也是,先逢兄长临危遇难,又得知父亲病故的消息,接连的打击降落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如何能遭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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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季婉婉在这般,已算是心宽。
温雪杳有心陪季婉婉舒舒心,待在清月宫的时间便久了。
畅聊许久,季婉婉不知想起什么,眉间的愁色忽又聚起,“阿杳,你记得前日子有消息说你表兄路玉沿水路赶往上京城一?”
温雪杳点,彼时恰逢京动荡,她险忘记此,后来各处安稳后,她才拖宁珩帮她打探消息,得知江南一带的疫病比上京城严重。
且地地处甚远,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等疫病方子由温长青带给路家人时,不免有迟。
“不我也宁珩说,路家方圆几里内的县城,疫病皆已得到控制。”
“一河之隔的吴城疫病泛滥,迟迟难以缓解。”
吴城?
温雪杳心一惊,她世都不曾去到吴城,此时的心慌让她忍不住想,季婉婉口的吴城或许是她梦里将宁珩困死的城。
接下来季婉婉的,更是给了温雪杳致命一击,“我说你外祖,已带着路家的儿郎都赶往了吴城支援。”
“今日我皇兄与大臣在御书房商讨的,正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