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干等,盛时行不放心,让颜老跟夫人不要妄动,自己一路往后山而去,却在半途就被两个衙役拦住了,原来是梁荣怕不明真相的乡民上山被匪类所害,专门留了两个人盯着,二位衙役安抚盛时行,说梁荣武功高强,差不多整个县的衙役都被他带上山了,定然无事的,盛时行也知道自己不该去添乱,便跟衙役们一起等着,直等到未时末,才见到颜幻带着几个衙役缓缓下山来。 盛时行赶快迎上去,颜幻看上去十分疲惫,勉强笑了笑拍拍她的手:“阿姊,我没事,歹人们也被赶走了。” 一起下来的衙役中有一位是颜家的熟人,当下也笑道:“颜大娘子真是不简单,那么小小一个人对上歹人也能独当一面了,赶快回去给你爹娘报个平安吧,你看你表姐在此处,定是他们不放心了。”叮嘱完,他就叫着两个留守的衙役一起上山,盛时行扶着颜幻,慢慢往县城方向走,看她一直萎靡不振的,心疼又担心: “你是如何,受伤了吗?” 颜幻摇摇头安抚地笑了一下,眼中的神采回来了些:“让你见笑了,我没事,就是有点……吓着了,哈,回家再说回家再说。” 盛时行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情,什么也没说,一路扶着她回了家,对着颜家二老,俩人一通连编带吹,将贼人说得麻绳穿豆腐一般不值一提,总算是安抚好了二老,小姐妹回到房内,颜幻便如被抽了周身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床上,盛时行赶快涮了热手巾给她擦了擦脸,颜幻长长呼出一口气笑道:“先说正事……” “你先睡会儿也行。”盛时行一句话把颜幻逗笑了:“你怎么跟我娘似的,没事,我就是没见过这阵势,你听我说吧……” 颜幻大略将上山后自己与梁荣和贼人们交手的事情讲了,虽然轻描淡写,但盛时行也能听出那些贼人十分凶悍,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流民之类,出言安慰时,颜幻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前以为自己武功不差,总爱强出头,如今方知天外有天,今日遇到那些强悍的凶徒,若非梁大哥回护,我怕是很难全须全尾从山上下来了,不过到底也是害得他为了护我受了伤……”颜幻拉着盛时行的手期期看着她:“嗣音,我有点过意不去,虽然梁大哥非说自己没事,但我看他可流了不少血,我听衙役们念叨着,说是县里的名医郑大夫恰好没在,梁大哥说他自己回去裹一下就行,我觉得还是不放心,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他。” 盛时行自然一口应允,当下收拾了随身的行针等物便来到王家武馆,进门正碰到王家姑娘愁眉苦脸地出来,说表哥受了伤,却怎么都不肯去医馆看看,颜幻为她引荐了自家“跟坐堂名医学过医术”的表姐,王大娘子赶快又去砰砰敲梁荣的房门。 敲了几下门打开了,梁荣一脸无奈看着表妹:“你这个丫头,我都说了没事……”又在看到颜幻和盛时行时愣了愣。 面对三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地规劝,梁荣举起那只没受伤的手表示服了,乖乖进屋看伤。 盛时行看过他的伤口,庆幸伤口不深,他又体壮筋骨结实,冲洗敷了伤药和药布,开了补血消炎的方子。王大姑娘千恩万谢地拿着去抓药了,盛时行看梁荣精神还好,便装作好奇,问他凶徒是什么人,梁荣想了想,先叹了口气: “说来惭愧,梁某忝为定县捕头,却未能捕下贼人,沈姑娘你一说我才想起,那些贼人的确有些奇怪,他们的兵刃好像都是一样的,我跟不同贼人搏斗,感觉他们兵刃的重量形制,招数的力道角度都差不多,或许这些人之间是有师承关系的,而且贼人都特别高大,我自己有七尺八寸,定县捕快数我最高,而贼人当中领头的那个居然比我还要高出一些……” 听了他的话,盛时行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颜幻,二人便换了话题,不多时王大姑娘回来,二人便起身告别,颜幻再三嘱咐梁荣多多休养不要逞强,盛时行冷眼观瞧,总觉得自家好友对梁荣的态度有些特别。 二人回到家中,颜幻却没了刚刚的小女儿态,拉着盛时行回到房内坐定:“你刚刚听梁大哥说那贼人的事,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盛时行点了点头,神情却凝重了几分:“你跟他们交手时,也是与梁班头一样的感觉吗?” 颜幻想了想,面色一红:“那些贼人凶煞得很,我并无余暇像他那样细细观察,但有一宗我也的确感觉到了,贼人都很高,而且力气很大,幸亏我们上山有二十多个弟兄,对付他们七八个人,都险些不敌,最后弟兄们伤了三四个,才将贼人逼退。” 盛时行闻言更加笃定,蹙眉道:“那些贼人怕不是贼,而是兵,梁班头只是普通习武之人,并不懂军队中的兵刃都是营里发的,武功路数都是一个教头教的,而且讲究配合,往往能以少胜多,跟他们打起来可不就是这种感觉?” 颜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突然抬头看着盛时行:“咱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