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邬山月还取笑他:“刚才那副不够你鞠躬,又来跟这副行礼啦?” 居不易虽是怒呼呼瞅了她一眼,但也确实紧跟着对着石棺合掌拜道:“极乐升天,极乐升天……” 邬山月没再管他,借着火光将石棺的外观简单瞧了瞧:“与刚才的那副像是一样,雕纹篆刻也无甚差别……” “所以是……合葬墓?”居不易一个激灵,立马改了悼词:“夫妻恩爱,百年好合。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词儿还没说完,拜也没多拜,又一盏油灯在几步之外被邬山月点着了。 居不易急急转过头,慌乱地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尴尬改口:“一家三口?” “别急啊!”邬山月小跑了两步,很快第四具石棺也被照亮了。 居不易的心脏也随之又沉重了一分:“家族墓穴……” 邬山月笑着摇了摇头,脚下一旋转,很快第五盏,第六盏,直到第七盏油灯被点燃,虽然仍是昏暗,但整间地宫的范围基本算是明了了。 “居老板,现在该怎么评价?” 居不易快速地绕了过来,二人齐目展望着面前这些排列得有些杂乱的石棺,心头的寒气压不住地往外涌。 “难怪你说阴气重,七口石棺,都快赶上小型义庄了。”居不易垂眸看向她:“不过你怎么知道会有这么老些棺材,方才明明黑乎乎连个方向都难辨清。” “不都说过了这里与地面上是相对称的吗?上头既然有七张床,下头就自该有七副棺啊!” “停停停!”居不易忙叉手制止:“干嘛要拿床来比棺材?你这么说,让我日后怎敢一个人睡觉?” 他本就心里生寒,这会子更觉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被寒气入侵。 “那我说的是事实啊,而且还是你亲嘴问的!”邬山月横了他一眼:“真这么害怕,回头你娶个老婆陪着你睡不就完了!” “万一她比我还要害怕怎么办?又不是每个女孩儿都像你一样贼大胆!” “那就让你的老婆再嫁一个老公,你们仨睡一起!” 居不易一横眼:“很好笑吗?” “我也没有笑啊!”邬山月说着甩下了他,走到就近的一具石棺前,倾着身,凝目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