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人来陪着聊两句,那位却连个能说话的人也见不着…… “南宫女侠就这么由着你们关她?” 看守讨好地笑道:“她也是个明理的人,知道是巫王疼惜她,想着她的伤能快些好。毕竟巫诞日在即,他们的婚礼也就到了跟前。虽说新娘子的脸旁人见不到,但能无暇,总是最好。” “婚礼?在即?” 南宫瑶华要嫁小巫王的事儿,邬山月在此之前虽没听说,但凹晶湖畔的场景已让她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这个“在即”却是难以料想,明明她记得摩勒说过巫诞日是在本月初六,算起来应该已经过去好些多天了…… “你们的巫诞日不该是在本月初六吗?难道每一年的日子还都不一样?” 看守先是连连点头,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往年都是初六,只这一年有了变数。” “因何而变?” 看守自觉地摇了摇头:“小的是下头的人,只听上头人的吩咐便是。” 好在他又迅速想到了一茬,笑嘻嘻地补充道:“不过咱个听说今年的巫诞日这么一改,刚好撞上了南宫女侠的生辰,如此正能凑个三喜临门。” 撞生辰?太刻意了吧…… 难道是这小巫王爱惨了南宫,为讨佳人欢心连祖上的规矩传统也给改了?可他又能因为一点点小小擦伤直接囚了南宫瑶华,这种态度哪里有丝毫逢迎,根本就是一切尽在掌握到了为所欲为的程度啊。 邬山月实在想不明白,却知道这其中定然不简单。眼见这看守也问不出什么了,她说话算数,扯下珠翠扔了过去。 看守捧到了心肝宝贝,眉开眼笑,就差磕头直接叫娘了,出得大门时还能听到他哼来的小曲儿声。只是他这边前脚刚出了门,邬山月后头就两下轻松地开了锁,一扇牢门如同虚设。 小姑娘蹭蹭地溜到铁牢门口,往外一探头,发现就俩看守。 “这么省事儿?” 怀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思,两枚毒针于她的秀口之中接连射出。碰碰两下,面前的美酒还没来得及入杯,门外的俩看守就先“醉”趴在了桌子上。 邬山月又轻松撬开了大铁门,缩头缩脑的像个贼偷,偷偷摸摸溜了出来。结果一条路走到头,出了地牢见了天日,门口竟然都再没有别的看守了,好歹也该牵条狗守在这里不是? “怎么着我也是新娘子费尽心机要抓的人,就这么被轻视怠慢了?” 邬山月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但甭管这其中有诈没诈,她得继续往前走才知道会不会有陷阱在等待。 不过没走几步,她也就大概明白了这里守卫疏松的道理了。原来所有条条叉叉的道路,山山木木的穿插,又是全套用了伏羲卦象。 “最近很流行这样做园林设计了?” 邬山月都要忍不住叉着腰炫耀了:“我可是主人手把手教出来的,你跟我玩伏羲卦象的一套,跟在关公门前耍大刀的区别不大啊。” 不过她转念再一想,这里距离霜婆婆的林子并不远,两处又是按照相同的法门设置机关……而且峡谷里的老巫王手握黄泉剑,是否正对应了霜、雪二人密室墙壁上的“碧落”和“黄泉”?如果是,那么墙壁之下的棺椁里……又将对应了这里的谁呢? “哎呀,当时真应该直接问他们!呃……不对不对,有棺有椁却不立碑立牌,显然是有心隐瞒。那即便是问了,想来也不会告诉我。” 满腹好奇又找不到人来解答,邬山月最烦的就是这样。 “真真是比不上我小哥哥,他连埋条蛇都会记得立碑刻字。那棺椁里的人,难不成还不如一条为害一方的畜生?” 胡思乱想就是越想越没有边界,邬山月烦得停下了脚,考虑了一下,还是应该先去探探南宫瑶华的情况。只是这里甚大,她即便知道每条路该怎么走,却并不知道南宫瑶华具体住在哪条路上…… 起先她还想着大不了就每条路都走一遍,全当是为见美人必须的修炼,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什么叫“天助我也”。 她走出地牢的范围,一路上遇到了好些个家仆、奴婢在来来走走。开始的时候她都很注意地躲避,结果还是一不小心与一个家仆撞了满怀。在与对方一番的大眼对小眼之后,人家没有任何惊讶地就径直走开了,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儿。 “不说我是个要犯,只说是个陌生人,他们也不该这么平静吧?” 邬山月不甘心,更准确来说应该叫没事儿找事儿,她竟然能故意跑去跟人打照面。结果一个两个全是一样,根本没有人觉得她有什么特别,没有人觉得她应该被关注。 实在收不住好奇了,好在她身上珠钗配件多的是,干脆还是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