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上的其他门派!毕竟就咱仨,人少,避着点好,免惹那没必要的麻烦!” 摩勒明道理,连连点头称是,又是拱手拜谢。但他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两位师弟缘何帮我?” 怀瑾、握瑜彼此对看了一眼,又齐望向摩勒,异口同声道:“自然是因为同门之谊。” 这个理由漏洞百出,但又不容置疑。摩勒只得笑了笑,拱手再谢。 等换好了衣裳,配齐了靴帽,他们三人去到了院中。正准备与农舍的老伯道谢告辞之时,忽然一条大黑狗从外面冲了进来。 握瑜头一个反应就是偏过身来挡住了摩勒,怀瑾则立马拔出利剑,却在将要使招之时,手停了,改而冲着大黑狗厉喝了两声。 这黑狗也是个欺软怕硬,原地绕了个圈又溜出了院子。 “小师兄,没事儿吧?”握瑜还是先来关心摩勒。 摩勒却瞅着怀瑾,确切地说是他持剑的右手。 如果友好的态度是患难见真情,那应激反应更该是最趁手的才对。怀瑾明明号称“左手剑”,因何却在紧要关头忽然换了习惯? 握瑜看出了摩勒神情有异,稍一反应,忙指着怀瑾笑道:“大哥,临此危难一刻,怎不见你耍得看家的本事?” 怀瑾愣了一下,又见握瑜冲自己使过的眼色,立即笑道:“废柴,废柴,对付一条疯狗也好意思称为危难?况且刀剑无眼,即便不怕误伤到老伯,难道也不怕吓着人家?” 摩勒这才注意到了老伯确实正站在怀瑾的左手边、就近处,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不禁在心间一通自怨:“我真是浑了,远不及怀瑾偏顾无辜,竟还对他心生怀疑。” 怀瑾、握瑜对着老伯又是一通安抚,并多留了许多银两,之后带着摩勒一并告辞了。 摩勒跟在他二人当中,左右皆是相掩相护。再想起方才面对恶犬,握瑜又是挺身挡在自己身前…… 摩勒不再怀疑什么了,防人之心和小人之心,实在难分界线。与其纠结这些,他宁愿把心思放去怨天尤人。明明与山月才刚重逢,缘何又分开? 而被他牵挂的邬山月,那日还真就是被一路拖拉着回到的巫医谷。 山谷崎岖,哪有几块平地,好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本就皮薄肉嫩,哪里经得住这样一直在地上摩擦。等到了地方,衣服全破了不说,浑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 但当她被拖进地牢,看到坚厚的密室里除了精铁所制的牢笼,里面还有厚厚的柴草垛。她特别乐观,直指着草垛说:“诶诶,你们瞄准点,把我往草垛上扔,这样不疼!” 结果她不说还好,一听这话,那帮手下人反倒是故意将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哎呦一声喊疼:“诶,你们这样对我,是辜负了新娘子特意为我做好的安排,回头我是要向她告状的!” 没人理她,几个手下人只是迅速地用已有的铁铐将她的四肢锁了个牢固。铁铐连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嵌进了她身后的墙壁中。如此她即便能站起身,走两步,也绝对走不到门边,真就像锁狗一样。 “诶,你们会按时送饭吗?我可以点餐吗?万福楼的可以吗?其实离你们这里挺近的,一来一回一点儿都不费事儿!我要求不高,至少头两顿得给我安排那里的白糕!刚才我正吃得开心呢,你们把我抓来了,害得我都没吃过瘾!” “诶,怎么个意思,行不行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刚你们故意扔我,我知道你们不聋,这一个个不吭声……所以都是哑巴吗?” “诶诶诶,就这么走了?把把……记得把我刚才的要求转达给新娘子啊!民以食为天,吃这方面,她可不能亏待我!” 始终都是她在自说自话,牢笼被锁上了,再过一会儿,监牢的外头也传来了锁门的声响。 “哎呀,又被晾在这儿了!” 这才几个月啊,就被同一个人第二次又关又锁了。 “新娘子真是一点儿创意都没有!” “比我漂亮有什么了不起?我比她聪明啊,至少完全相同的把戏我不会玩两次!” 她摸回了草垛上,看着手脚上的铁铐,真忍不住埋汰:“好歹上回还给我用上了地久天长情人锁,这次一堆破破烂烂的铁链……是看不起我吗?” 她哼了一声,一身的佩饰全可做钥匙,但她不急着开锁。一仰身,四肢同张,一个“大”字挺在了草垛上。想了想,她又从腰后摸出了一面银镜子,把小脸蛋仔细照了照。 “我得好好养神,回头见面了,不能输给新娘子太多!” 如此思定,两眼一闭,全装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