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勒一听这话,赶忙地拱手拜礼:“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难说他这时候没有另外一层小心思,竟然趁着躬身行礼时后退的一步,顺理成章地将孟君同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顺了下去。 孟君同愣了一下,自己是被一个男人给嫌弃了? 她可不愧是邬山月的姐妹,那是甭管多紧要正经的关头也绝不允许自己当即的心情不痛快。 她眼波如星,嫣然的一笑更是媚到了骨子里:“不过你该知道这世上难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有获取就得有付出,人没有白白捞好处的道理。” 摩勒抬眸刚想问需要他做什么,孟君同软滑的手指就撩过了他拱在面前的拳头,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腰带上。 摩勒心间一紧,赶忙地抓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往下探:“你做什么!” “你不知道?” 都这样了,真的就不赖摩勒会往歪处想,也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先前所说的话纯粹就是调戏跟玩闹。 摩勒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去推门,仍旧推不动,直接将黄泉剑出了鞘。他背对着孟君同,冷漠地说:“劳烦你请门外的朋友放我出去,大恩自当铭记在心。否则,我不管什么老弱妇孺了,回头我赔命便是!” “你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孟君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趁着摩勒呆愣的一瞬间,她又闪回到了门边,重新用背抵住了门。 但其实她这话也不能说是完全无理,毕竟放着眼前如此的尤物,不动心真的无解,最简单的就是归责到了身体上。 “你起开!”摩勒涨红着脸,怒上眉梢。 “真的不行?” 孟君同这话一落,门板后面忽然一股刚猛之力推上了她的软腰,致使她的身子不禁地向前一倾。但好在了她及时定住了脚,把握住了平衡,才不至于扑到摩勒的身上。 前头几番主动地撩拨,却原来真的要在不用心之时,才会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愿不愿意去亲近。 可孟君同仍旧得嘴硬:“很危险欸,他手里拿着剑呢!” 她秀眉深蹙,一偏头,又冲着门板怨道:“都是开不了荤的男人,倒还挺知道互相帮衬!殊不知他要是真的不行,将来没准还是件好事儿!” 摩勒完全听不懂她在胡说些什么,孟君同同样也没有给他机会探问,一个眼眸穿过来,神情里已满是恹恹然:“好了好了,我也不打趣你了。不就是想知道如何突破能力吗?过来,我告诉你!” 说话间她已经绕到了方桌旁,修长的腿轻轻一踢,长凳子就跟长了眼似的自己转到了她的身后。婀娜落座,玉手托着香腮,转头却见摩勒还站在原地,她连不耐烦都显得是娇媚无限:“我不习惯大声,你站近些,我好说与你听。” 摩勒犹豫了一下,想着最后再信一次,便向前挪了两步。 孟君同瞧着这吝啬来的两步,秀眉蹙得委屈,眼眸里却精乖生光:“你……可知道我是谁呀?” 摩勒一躬身,一拱手,将所有该有的礼节一并用上,也时刻将二人的距离保持在绝对不可触碰的范围之内:“还望姑娘指教!” “我叫孟君同!”她明媚一笑:“好不好听?” 摩勒木木地点了点头。 他还真不是敷衍,只是这个时候让他情绪饱满地去欣赏,他真的揣不起那个心情。 孟君同寡味地笑了笑:“你可记得这是咱们第几次见面了?” 摩勒怔了一怔,赶忙在脑海里扒拉了起来。然而这里面已经被邬山月占了个遍,左也是她,右也是她。摩勒越是想去想一下别人,邬山月的模样就越发清晰,神情也就越发多样。 摩勒看了一下孟君同,担心如果回答说自己全然不记得会显得无礼,尤其是这女人似乎还份外在意这些…… 思索了片刻,他只能是再次埋头拱手,故意自嘲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就记忆不好,也就难怪武功学问都是门里最差的。” 孟君同哪里会听不懂这客套之下的冷漠,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摩勒这回也不费劲难为自己的脑袋了,直截了当地将身子躬得更低,礼节送得更足。 “诶,我说你……” 孟君同气得一跺脚站了起来,又抬手将摩勒拱起的拳头恨恨地打了下去。但叹息了一声后,她又只能怨自己干嘛非不信邪,非挑战个一根筋? “好兄弟,算姐姐求你了,别对着我拜来拜去了,姐姐快被你拜成坟头了!” 摩勒面露难色,毕竟他真的回答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