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果露拙能让她开怀,那这颗门牙丢得真叫一个因祸得福。 “小哥哥,这桌饭菜咱们都付过钱了,应该还能再吃点吧,我好像还有点儿不太饱……” 邬山月揉了揉肚子,可怜巴巴瞅了瞅那桌饭菜。 可不是得饿啊,总逮着摩勒填鸭了,她压根也没吃几口。 “当然当然!” 摩勒的话才刚一说完,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丢到了桌前。却不是急着夹菜吃饭,而是歪着脑袋像是在找些什么。 “找什么呢?” 邬山月立马仰着她的一脸嫌弃瞅了过来:“就说这个老财……啊,这个这个,这个居老板哈,你说他是不是也忒吝啬了点儿?酒席酒席,都没有酒,怎还敢躺着一张脸叫酒席?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少付他一点!” 说着,她还真从桌上的碎银子里摸走了一块。往腰里一揣,还觉得不够痛快:“酒席酒席,人之所以叫酒席而不是饭席或是菜席,就足以说明酒的重要性了嘛!” 她原本的意思是想再扣点银子回来,不想摩勒却很认真地问道:“怎么,你很爱喝酒?” 其实这一问里,摩勒还带了点儿尴尬,毕竟对自己不擅长的方面,他真的会难免露怯。 “倒也不是……” 邬山月总不好实话实说,难道说自己抠搜,说她是想替摩勒省钱? 毕竟了,钱对居不易可能真不算什么,但摩勒看起来纯纯良良,总不像是很能赚钱的样子…… “就是俗话都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两杯酒在怀总能……” 话到这里,“助兴”一词被她给咽了回去。因为她的坏心思又起来了,对面的摩勒懵懵懂懂的表情实在太像一只漂亮的小狐狸了,她忍不住想调戏一下…… 她慢慢地手托双腮,朝摩勒凑近了一些,眼波中既有欢笑又有无限的柔情。 “小哥哥,你怎么还不懂呢,我这不是在给你创造理由好借酒……” 话到这里,点拨绝对是足够了。邬山月挑着花眼儿,拖着长长的尾音,只等着看摩勒自己顺出“行凶”一词儿之后,那必然出现在脸上的局促和害羞。 当然摩勒也确实意会出来了,只是不见羞怯,反而凝视着面前的佳人甜甜地一笑道:“我见到你就很开心了啊,再没什么愁绪需要拿酒来消了。” 邬山月愣了一下,笑容凝滞在脸上,半晌都没接上话来。 这,这…… 这好像也对啊,借酒消愁……它也算个常用词…… “可是你难道完全不讲究氛围吗!” 邬山月一把子拍案而起,怒呼呼把小脑袋伸到了摩勒的眼前,她要凝视,用眼神杀死这个……这个气死人的家伙! 可慢慢地,她发现摩勒的眸子里除了有清澈的水和湛亮亮的光,似乎还隐约透着一抹得逞的笑…… 邬山月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这个大尾巴狼竟是在这儿装小白羊呢! “原来你……” 邬山月刚要扬手打他,摩勒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却没有将她直接扯至眼底,而是他自己轻轻地贴到了她的面前。 “原来说瞎话真的还蛮开心!” 他轻地一笑,灿烂的笑眼里是那么纯净如水。 邬山月的心忽地提了一下,猛然发现或许真正需要借酒的人是她自己…… “才不要你开心!” 她扯过摩勒的手,冲着腕子,作势便要一口咬下去。可这一口才刚下来,牙齿都还没开始使劲,她就立马舍不得了。要知道当初她连要命的心口都能笑嘻嘻地一把刺下去,此一刻却在无关痛痒上心软了…… “哼,不稀得咬,硌牙!” 她甩开了摩勒的手,气呼呼地背过了身去坐。 “生气了?” “不生气,我是在忧愁,需要酒来浇灭!” “我向你赔罪,以酒赔罪!” “嘿,说的好像你有酒一样!” 邬山月忽地回身,果见得摩勒从后腰间拽下了那个差点被他遗弃的小酒坛,端端正正往桌上一摆:“我好像真就运气不错!” 他说着便要四下找酒杯,邬山月“哼”了一声,直接抢过了小酒坛,对嘴来了一口:“嗯,味道还行,原谅你啦!” 这真就奇了怪了,那么多撩拨不见脸红,人家对嘴饮了口酒,却让摩勒的脸蹭地就红了。 “喂,我的酒才刚下肚,你怎么先上头了?” 邬山月没多想,只将小酒坛递到了摩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