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但毕竟碍着是在“吃情敌的饭”的事实面前,每一口他也都是味同嚼蜡。所以这也算另一种形式上的自虐? 可总这样生吞干咽,就总有被噎住的一口。他摆手招呼要喝水,这才停止了邬山月机械一般的填鸭。 两口水下了肚,他也终于腾出了工夫,面带拘谨地问道:“你们俩是怎么撞到一处去的?” 生怕自己的问题会带有谴责的意味,他还笑了笑地补充道:“该不会是你又赖了他一张房契作威胁了吧?” “威什么胁呀?” 邬山月小嘴一噘,将筷子往桌上一扔,扭过头来一副讨巧卖乖又自我夸耀的模样:“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他还在暗无天日的铁笼子里和猴子一起抢香蕉呢。” 话到这里,她忽地想起了答应过霜、雪要守口如瓶的承诺,忙地抿住了嘴,重新捡起筷子继续对桌上的饭菜挑挑拣拣了起来。 摩勒瞧出了她神情的改变,便是自然而然地以为此一番隐瞒是因为居不易,不禁地心口涌上了一股闷闷的感觉。 他知道不该去纠缠追问,毕竟谁人无秘密,他可是还曾经正儿八经地跟人家说过人生需要独立,爱情需要空间呢! 可回旋镖怎么这么快就扎回到了他的心窝呢?理论怎么就总不能跟真心所想相符合呢…… “小哥哥,发什么呆呢?” 摩勒猛一回神,正瞧见了邬山月举着筷子忽闪着眼睛看着他。 他只得干涩地笑了一下,随口地说:“那……那就多吃他一顿两顿,全当是给了他报恩的机会。” “这就对啦!”邬山月开心地直拍手:“就该给那个老财迷多放放血!” “老财迷”一词儿,再次勾回了摩勒的纠结。且这一回,他的口吻多了些许坚定:“月儿,以后好不好不再叫他这个,你就叫他居先生,居财主,都好啊。” “干嘛叫得这么礼貌?”邬山月小嘴儿一噘:“他还叫我两锭金呢!” “两锭金?他为什么这么叫你!” “还不是因为你!”邬山月努了努鼻子:“你忘啦,最开始在竹屋里的时候,他用两行破字,骗了咱们两锭金子的诊费!那么一个坑蒙拐骗的老财迷,咱用得着跟他客气啊!” “哦,对对,我没有忘,没有忘!” 摩勒一笑展颜,起身来掏出了两锭金子放在了饭桌上。好像完成了一件可以卸掉负担的大事,他又是笑得那么好看。 邬山月一瞅却急了:“干嘛?” “以后他就不能再叫你两锭金了!” “哎呀,你傻的呀,他爱叫就叫呗,咱又吃不着真金白银的亏!况且我还叫着他老财迷呢,连口头上的亏都吃不着!” 邬山月想把那两锭金子再揣回摩勒的兜里,见摩勒摇头拒绝,她转手就揣回了自己兜里。 正欲洋洋得意,却见摩勒竟然又从兜里掏了两锭金子放在了桌上。 邬山月当即无语了,见过老实的,没见过这么老实的。 “小哥哥,你该不会是真傻了吧!有这闲钱,你就不能留着给我买好吃好玩的吗?” “你放心,我还有钱可以供你好吃好玩!但是这个钱,咱必须得还他。” “可是……” “我不想他再叫你两锭金!” “我都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邬山月恍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了不知何时摩勒的神情已然是这般认真。 倒也不待她多问,摩勒上到了跟前,轻一低头,牵过了她的手。 他的大拇指轻轻捏着她的虎口,每一点的温柔里都有他执著到绝对不想改变的自私。 “月儿,我不想,也不愿,给他机会特殊地称呼你……” 邬山月心里的那头小鹿忽地又昂起了头,她大抵是猜到了,却还是想更清楚地验证:“小哥哥,你在吃醋吗?” “是的。” 别看摩勒这一声应得干脆,但紧跟着他也担心给邬山月造成了烦恼:“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不应该……” “不不不,有要求是好的!”邬山月开心地立马将笑脸儿绽放如花儿,但紧跟着她也得为自己的忠贞摆正立场:“你早说有要求,我打一开始就不会让他那么叫我!可不是我完全没有意识啊,只是觉得那也不是什么亲昵的称呼,倘若是……” “他只需称呼你为‘邬姑娘’就够了!” 邬山月愣了一下,直接用一声“哦”替换了还没说完的话。 只是她忽然有点想问,人是不是天生就有贱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