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冷静又面带微笑地说:“那不用问,这就是我那整整十两银子花剩下来的?” “昂……” 神算子也算是敢作敢当了,主要还是料定了居不易不可能真去抠他的眼,自然就无所畏惧。这就是走街串巷人的智慧,都是生活的积累。 果然,居不易松开了他,还摆了摆手示意其赶紧滚蛋。毕竟上当受骗属于个人隐私,是居不易无法再去广而告之的丢人现眼。 可神算子却还把手悄悄地又伸了过来,意思明确地希望居不易把那剩下的两文钱再还给他。 居不易恼了,一抬腿想直接踹过去,却忽然想起了总爱踹人的邬山月,不禁就停了下来。 神算子赶忙央央地说:“居老板见谅,实在是就这两文钱是我的收成,其余都让我孝敬师父了!您看在我贫嘴呱舌地跟您唠了半天的份儿上,就把这口喝水的钱给我吧……” “你还有师父?” “昂!” 居不易愣了一下,隐约间有点琢磨出味儿来了。 神算子瞅着他没说话,自己上手把那两文钱摸了回来。估摸着还是有点道义上的讲究,他还悄着声地跟居不易说道:“居老板,您五行属木,姻缘不在林中就必在东方!这我师父说的,您且信,准没错。” 居不易脱口一声“滚”,等回过味儿又想再问点什么时,神算子已经麻溜消失不见了影儿。 也罢,不纠结,他还跟自己在心里头交待了不能再相信。结果挑着灯笼继续走,走着走着,有意无意间就自行地拐去了东边。 夜已深,纷繁的花灯已经尽数散尽,冷冷的街道上只他一人独行。 寂寥?这个词儿一下子冲进了脑海,但居不易拒绝与之搭配。 毕竟自己有个处处开店的好习惯,多走了几步就找到了又一家名叫“请来居”的客栈。 进门蒙头大睡,醒来又是崭新的一天。 他这样跟自己交代着,推门进店时不免有点气势汹汹。 不耐烦的掌柜闻声回头,一见来者是自家老板,火速换上笑脸迎了过去。 居不易刚想嚷着要以最快的速度开间客房来休息,结果一打眼先瞧见正堂的正中间正坐着自己的大仇人——计无谋。 好家伙,这家伙正一个人在桌边摆弄着骨牌,悠然自然。一旁熏了香,点了茶,配了糕点……何其之惬意啊! 一相对比,再看看当下的自己……居不易觉得先前的一切烦愁都可以归为过眼云烟了,他是时候清算真正的账了。 掌柜是个贼眼精,一瞧这气场、架势,赶忙锁门上闩,悄无声息地退去了后堂。 居不易强压怒火,故意装得很轻松了走了过去,又好似很随意且很友好地招呼道:“一个人也能打牌?” “算卦。” 计无谋并没有抬头看他,只微笑着朝自己对面的椅子上扫了个眼波:“请坐。” 居不易根本也用不上客套,一撩衣摆,大方落座。 他掏出了重新定制来的黄金算盘,拨了一拨,刚准备往计无谋的眼底下放,却见计无谋轻轻推手来,轻言拒绝道:“且等一等!” “好!” 居不易微微一笑,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了。 计无谋很快码好了骨牌,更将其中的三张亮了出来,列手指给居不易看。 居不易随意扫了一眼,只见位置的上方一左一右各摆了一张“二”点,下方摆了一张“四”点,连起来看正好是“二二四”,就跟自己算盘上的数字一模一样。 “呦,不错,你还真知道哈!二百二十四两……黄金!不多不少,正是我买山的价钱!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计无谋眉头稍蹙,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冷淡地说:“山是你买的,怎要我花钱?” “少装蒜,分明是你与人相谋来坑我!”居不易情绪激动,不免就大声了些。 计无谋轻轻“嘘”了一声,依旧浅笑:“你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就该记得自己都答应过什么!还需要我提醒吗?好像是一切事由均不可向外人泄露吧。” 居不易咬牙切齿:“果然,果然哈,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放心,我答应了守口如瓶,就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但你也要跟我说句明白话,二百二十四两……黄金!你还是不还!” “没有啊。” 计无谋回答的相当轻松,丝毫没有思想负担,说完还很有理有据地又补充道:“我若这有那闲钱自己买,还费劲骗你作甚!” 居不易怒啊,气啊,全不管什么风度风雅和气质,直接单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