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灵,灵在哪儿?” 邬山月接过小鸡灯笼,歪头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只愤怒的小鸡,当即先是噘嘴后是笑道:“你该不会是觉得它像我吧?” 幽幽的火光映得她本就雪粉白嫩的肌肤更多出了一种让人亲近的暖色,跳动的火苗像是在为她绽放的笑容欢呼喝彩。 一个“灵”字已经不单单是玄之又玄的祈愿,在这一刻更能赛过世间所有的美。摩勒抬头凝望着她,觉得她比风、比月、比山川,越看越好看。 邬山月将小鸡灯笼顺手地放在了一旁,扭头见摩勒还抓着栏杆吊在外面。 她小嘴儿一噘,眨了眨眼睛,并不伸手去拉摩勒,而是探近了身子俯在栏杆上,直勾勾瞅着摩勒的眼睛:“你怎么还不上来?” “我怕进来后会忍不住拥抱你。” 温温柔柔如清风,还是带着暖光的清风。 可这话从摩勒的嘴里说出来仍旧感觉始料未及,邬山月的心头猛地小鹿一撞,脸上登时泛上了绯色。 但她是个直白的人,即便羞着脸也能果敢且从容地说:“难不成我还能不让你抱了?” “可是拥抱会让我看不到你的脸。” 千万不要眷恋清风,因为清风学坏了,学得像是一种毒。 又一个难以预料的回答,让邬山月感觉从脸颊一直到脖子根都麻麻的,后脊梁也跟着酥了,甚至连脚趾头都直往鞋底里抠。 但她素来喜好以毒攻毒,不认输,更爱挑衅。双手撑住栏杆猛一用力,正将半边身子都贴了过来,脸颊更是与摩勒的脸咫尺相隔。 我之眼底,君之眉间。 “小哥哥,这样看得清吗?” 摩勒恍了一下,稍一垂眸,很难不去注意她的小嘴。微张着,光滑晶莹,像轻轻含着一颗珍珠。 心头的蠢动袭来,摩勒很想凑过去直接吻住、含化,但他又不得不将这份绮念狠狠克制。毕竟才刚一见面就起情致,他怕唐突,怕惊扰,怕自己像个登徒子。 “看得清……” “可我不想你看清!” 话音一落,摩勒只觉面前阴影侵来,紧跟着他的嘴唇就被另一方柔唇软软柔柔地压住了。 不由一惊,感觉到自己的牙齿轻轻地磕碰到了一排细细的碎玉。前一刻还在眼前的小珍珠,似乎已经过渡到了他的嘴里。 他屏住了呼吸,却听到了另一人暗昧的呼吸声; 他沉浸其中,闻到了淡淡的幽兰之香。 他知道他的心脏在这一刻定然是被交付到了邬山月的手中,全凭人家的喜好,捏着疼,揉着碎,却又更活动得欢快无比。 情不自禁地想要给予回应,他想把自己交出去更多。但也就在他捧着自己想要去痴缠那份柔软时,耳边却荡进了邬山月“咯”的一声笑。 他猛然地一慌、一乱、手一松,忽地便要掉下去,然而紧跟着一只纤细柔柔的小手又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 他扬头抬眼,邬山月的脸上是甜甜的笑容和得逞的神采,而他……便只能剩下一抹傻乎乎的笑,却也是甜甜的。 邬山月轻地一拉一拽,摩勒腾身一跃,翻过了栏杆。 终于,他们终于相对而立了。 恍如经过了一个纪元,是千古的不甘心,但一切的时间又只为铺垫此一刻的沉默。静静的,一定要把眼前的人看进眼窝里,也看不够。 但总有人会先回到现实,先打破沉静,而邬山月也总是那个人。 她轻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却是娇怪的怨嗔:“骗子,你个大骗子。” 摩勒一呆,满脸疑惑。虽然知道自己总是错事连连,却也想搞清楚此一刻的罪状是甚具体所指。 “我是……” “你是什么?你是个骗子!” 邬山月回过头,即便凶着眉眼却也显得妙目如波:“在山崖底下的时候你怎么许诺我的?说每天都要抱一次!那这些天咱们没能见到面,抱不上我也不怪你。可刚才怎么算?说什么翻过栏杆就会忍不住抱我,我看你忍得很好啊!老半天了,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说不是骗子?” 说完这话,她可是洋洋得意,总以为自己是调戏得逞,一对浅浅的小酒窝又凹在了双颊。 摩勒微蹙的眉头缓缓展开,点头轻轻“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邬山月又装作生怒地“哼”了一声,却在将要偏头之际,被猛一跨步上前的摩勒一把挽过了腰肢。 她愣了一下,虽然料想到了摩勒一定会弥补这一抱,毕竟她话都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