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去。 等再一醒来,时间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晨曦依旧是那么暖洋洋,可他竟然是窝在了邬山月的怀里…… 他赶忙坐直了身子,发现除了筋骨有点酸,精神竟然非常不错。 邬山月被他一动,也醒了,还打了个趔趄:“呦,你醒了?” “你你……你你你……你刚怎么抱着我?” 邬山月撑开眼睛,很嫌弃地说:“别搞得跟你吃了亏一样,我是怕你昨晚又冻着了,才‘以身为被’,温暖你呢,好吗!” “啊?又过了一晚啊?” “当然啦,不然你还真以为只是眼睛一闭一睁的须臾啊。” 邬山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再一回头,垂眸看向居不易,依旧是嫌弃的眼神:“怎么滴,在野外还赖床啊?” 居不易赶忙也站了起来,很难说他心里竟然蠢蠢的有些激动,脸上还挂着一些不好意思。看向邬山月,一时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邬山月又瞟了他一眼:“你没事儿了吧?”说完直接探手摸上了居不易的额头,居不易“当”地一下,僵在了原地。 “嗯,正常了,一点都不烧了!” 当柔软的小手从他的额头上退去,居不易心下一跳,竟觉得是不舍。 他也忙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陪着笑说:“没事儿了,挺好!”然后谨慎地看向了邬山月,小心翼翼地问:“你呢,你没事儿吧?昨晚有没有冻着?” “我?”邬山月怪哼哼地怪笑了一声,看向他,傲娇地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本事呢,就直接冻死我;只想冻病我,那是门都没有!” “呦?” 邬山月又是一声哼:“我打小就没生过病,一次都没有!” 很奇怪,明明是很值得炫耀的本事,况且比这更假的话邬山月都能说的眼不眨心不跳,可偏偏就是这一句,居不易从中听到了一种悲戚。 他没有好奇,没有质疑,只点了点头,轻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可是很不值钱的,要拿钱赔!”话一落,邬山月的肚子刚好“咕噜”一叫。 居不易马上合掌笑道:“明白,吃好喝好,没问题!” “诶,还有玩好!” “没问题!”居不易一拍胸脯:“居大财主我就是有钱!” 邬山月开心地连连拍掌,欢欢乐乐地跑到前面。 居不易凝目望去,这一刻他竟然比邬山月更早地想到了摩勒,心里一股酸味涌了上来…… 原来,嫉妒是这种感觉?真让人想笑。 这片林子还真不算大,本身就是靠着吓唬人和伏羲卦象来故弄玄虚,遇到了邬山月这种对头,一经破解,很容易就能摸索出去。 居不易一路跟着走,带了点拍马屁的成分夸道:“你懂的还挺多哈!” “当然!”邬山月偏要用那极其不谦虚的口吻说谦虚的话:“不提武功招数、功法内力这些,只说阴阳八卦、琴棋书画、园艺女红,不敢说我样样精通,但也都是粗有涉猎啦。” “呦,你还是按照大家闺秀的规格养的呀!” “大家闺秀?”邬山月情绪明显一沉,似是回答似是自嘲:“原来是这样啊……我只知道自己是按照一个人的喜好来养的!” 一个人的喜好?居不易难说不好奇,但一来邬山月情绪不高,二来想想也该是父母亲眷之类,问了没必要,还白白讨没趣,便是以嘿嘿的一笑带了过去。 而邬山月也像是生怕他会来问,故意快出了几步跑在了前面。将到林子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步子。 居不易跟上来:“怎么了?” 邬山月指了指边角树下的一处阴影,歪歪地像是坐靠着一个人。 两人快了几步近前一看,煞白的一张恐怖的脸,正是田立仁,闭着眼像是睡得正熟。 “哇,这谁啊,大白天撞见无常了!”居不易虽然咋呼得紧,但并不像是被吓到了。 邬山月本就烦透了田立仁,瞧见就冒火,抬腿就猛地踹去了一脚。却不想这一脚下去,田立仁的身体随之一倾,顺着树干就滑倒在了地上。 居不易忙上前探其鼻息,回头来就是一脸的惊恐:“完蛋了,他被你给踢死了。” “滚一边去,怎么可能!” 居不易虽然乖乖列开,但嘴上还得说:“怎么不可能,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这么能经得起你的踹。” 邬山月甩了他一个白眼,倾身亲自试探,田立仁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