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居不易,非得硬夸一下他的话,就不得不说他有着与自己外貌、言谈不甚相符的谨慎和靠谱。 比如,在这一片漆黑中,邬山月准备往石门上爬的时候,他会提醒要注意头顶;同样到了现在,邬山月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又再一次被他给拦了下来。 “诶诶诶,你确定门的这一头和那一头就真得是一模一样?万一你这边跳下去了,那头是万丈深渊,你岂不是直接嘎嘣脆了?” “我先前不已经说了嘛,我被拖过来的时候,感觉路上并没有很崎岖。” 居不易摇了摇头,啧啧地依旧担心有诈:“可咱现在就坐在机关门上,那门都能有机关,你怎么能确定就没有机关陷阱呢?” “那你说,怎么办!” 居不易摸遍了全身,摸到了腰带,叹了口气解了下来。掂在手里,这上面镶金嵌玉有些重量。他把腰带系成了一团,小心翼翼地丢了下去。 “啪”的一声随即传来,邬山月也马上感叹:“呀,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块好玉呀!” 居不易很骄傲:“嗯,识货,但还不够!我这腰带上面的绢绣才是一等一的珍品,只不过是不听响而已!” “好好好,用这么好的东西来探路,我感觉我的命瞬间都值钱了!”邬山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我去帮你把这腰带给捡回来!”说着便要往下跳。 居不易慌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诶,先别急!” “又怎么了,大哥……” “万一这个机关是超过了一定承重才会自行打开的那种呢!你直接往下跳,不还是得嘎嘣脆?”他说着,甩开了邬山月的手,又咳嗽了两声,示意自己接下来的后话才是重点。 邬山月憋着笑,耐着性子等他说,结果黑灯瞎火中一只大手突然摸到了她的胸……吓得她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干什么!” “手呢?” “刚你不撒开了吗!” “我这次要抓你两只手!” 因为邬山月刚才的反应非常快,居不易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摸着哪儿了,但邬山月那一甩手却是实实在在地甩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这会子自己还有气呢,愤恨地说:“我是想抓着你两只手,把你慢慢地往下送,等你稳稳地着了地我再松手,不行也能拽住你,不至于让你嘎嘣脆啊!” “不要!”邬山月应激地一口拒绝,但话音落了她也意识到居不易的话很有道理,自己没理由要拿小命赌气。 正想着开口服软,居不易却以为她声落就要往下跳,这回是一把抓准了她的腕子:“诶,可别跳!” “没跳呢……”她哼地一笑,顺着角度主动地摸到了居不易的另一只手,竟用一种勉为其难地腔调说:“就照你说的办吧!” 居不易原想回呛一声“不识好歹”,但捏在手里的小手滑不溜丢,软腻腻,竟让他一时间忘记了想要说什么。好在邬山月紧跟着开始了小步挪动换角度,他才又回了神,哼笑了一声道:“来吧!”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待邬山月转好了角度,脚刚要顺着石门往下滑,居不易又猛地来提醒:“诶,小心!” “你别老一惊一乍,回头再吓得我直接摔了!” 居不易还真软了声:“我是想告诉你,我抓你抓得很紧,你慢慢来,别一着地就撒手,等切切实实地站稳了再说!” “哎呦,我的天哪,你怎么这么啰嗦,是把平日里讨价还价的劲儿全使出来了吗?” 这一声埋怨后,居不易还真就闭上了嘴。但也真如他所说,他把邬山月抓得非常紧,感觉手指头几乎要掐进了对方的手里。 邬山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辨得清楚好心肠。但她现在深刻地感觉到居不易的手抖得很厉害,这惹得她忍不住一边慢慢往下挪,一边还能抽出空来取笑道:“诶,老财迷,不是我说啊,你真的有点儿虚,得进补了!别整天抠抠搜搜,不舍得吃好的,我才多重啊,你抓着都费劲!” “说谁呢!”居不易愤怒一声吼。 果然,男人很忌讳被说“虚”。 邬山月咯咯地笑了起来,居不易瞬间想了一万次要撒手,都被他咬牙忍住了,然后在下一个瞬间继续去忍第一万零一次。 邬山月的脚尖已经接触到了地面,她踮了踮,知道是结识的。忽然冒出了一个鬼主意,要不要假装遇险,再吓唬一下对方。“诶”的一声都已经喊了出来,但转念一想,上头的又不是她的小哥哥,总跟他老闹个什么劲儿? 居不易却耳朵竖得直直:“你刚‘诶’什么呢!” “成功着落!稳稳哒!”一声安全汇报,邬山月还没先撒手,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