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山月挑眉一笑一点头,推手催他快把红枣收好。摩勒边收拾边抿嘴偷偷笑,好像收的不是吃进嘴里的红枣而是等待来日要再次呈现出来的真心。 “对了,月儿,有个事儿我特别好奇,就想问问你。”他随口一说,毕竟聊天总要找些话题来。 邬山月没吭声,等他直接发问。 “小禾姑娘和田立仁……你是如何把他俩……”话到这里摩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就开始用手比划了起来。他对自己的笨嘴拙腮也很无奈,最后干脆直接摊手了:“你是如何把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时光倒流啊。”邬山月撇了撇嘴,凝着眉头盯了过来,手指还一下下连戳着摩勒的胸膛:“你,是在质疑本仙女的身份,还是在小觑本仙女的法力?” “哦,没有没有,都没有。”摩勒连忙半举双手请求恕罪:“身为仙女,你也得允许凡人如我在无心之下表现出了愚昧。”说完马上又拱了拱手,补上一句:“望卿海涵,海涵。” 他脸上是宠溺的笑容,与其说此一问是源于好奇,不如说就是想陪她玩。 邬山月体会到了这一份纯净的信任,不禁为自己的隐瞒而生出了愧疚。摩勒有太多机会对她问东问西,却都没有开过口,那么此一刻不过一场闲聊,自己就是说一说又有何妨? 她撑着摩勒的膝盖站了起来,向前蹦跳了几步,刻意先渲染出了一些欢快的氛围。 “我这个法力说来也简单,其实就是将这二人身体里的血液对调了一下!” 这个说法听起来并不会比所谓的“时光倒流”更可信,但就是很奇妙,或许是一种心灵上的相通,就是能让摩勒瞬间接受了“换血”是真相。 “这还真是一种法力……”不过他眉头还是皱了皱,生出困惑:“请原谅一个愚昧的人类要问愚昧的问题,真的可以将两个人体内的血液完全对调吗?” 邬山月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了,若所思,若回想,万般愁绪不禁锁眉头,撇不去的叹息声跟着冒了出来。 “若是真能将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换得干干净净,再不重生,那得多好啊。” 摩勒误以为她是在为小禾伤感:“怎么,小禾姑娘脸上的毒疤还会再生出来?” “哦,不会不会。”邬山月连连摆手:“她只是中毒,换掉毒血就好了。” “那你在为谁流泪?” “流泪?没有啊,谁流泪了?” 邬山月“哼”地一笑,原是想笑出自在,笑出开心,却不想一滴晶亮亮的泪珠竟然坠出了眼眶。 她不知这滴泪是何时孕育,等滑到脸颊了,不禁小有一瞬的吃惊。 摩勒已经近到了她的跟前,她赶忙将这滴眼泪抹掉,重新挂上笑容,倔强地说:“现在没有了吧,呐,这也是一种法力。” 摩勒轻轻“嗯”了一声,扳过她的肩头。对视间,他想将一切真挚的情感都让对方知晓:“我也要炼出一种法力,能让你再也不掉金豆子。” 这话确实好听,但太脱离实际了,致使邬山月在感动的前一刻先清醒了。她笑了笑,拍了拍摩勒的肩膀:“好啊,那你要抓紧练习,早脱凡胎。” “是!” 只此一个字,一个应声而已,不是“嗯”,不是“好”,偏偏是带有一种臣服感的“是”…… 邬山月的心陡然一触,被她刻意埋在心里不去想的身影忽然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让她不禁一哆嗦。对那个影子,她永远都在说“是”,包括让她出现在摩勒的世界里…… 她看向了摩勒,眼前人是那么的干净和纯粹,致使她恍然中生出了想要坦白的冲动。 然而就在她将要张口之时,摩勒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先一步地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啊,没有没有!”冲动的洪流一下子被堵了回去,但或许是作为一种弥补,她还是想着另说一个故事。 “小哥哥,要不要听个故事?神话故事。” “好啊。” 她拉着摩勒坐下,自己则是跳站在了对面,摆好架势一合掌,就像说书人拍了一下醒木。 “话说,盘古破鸿蒙,天地间来了一个大仙女……” 才刚一开头她就停下了,冲摩勒挑了一下眉毛。 摩勒愣了一下,好在反应算迅速,赶忙配合着鼓了鼓掌。 “哼!”邬山月这才算作满意,继续道:“这个大仙女本来生活在仙女岛上,无忧无虑。突然有一天,岛上来了个药郎,勾起了她的情丝,惹她生出了情根,有了情愁。大仙女这个人……啊不,这个仙,比较随和,主动表白了!不想那个药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