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摩勒明白这是让他回避,虽是有些担心却还是点头应了声“好”,只是离开前又凑到邬山月耳边轻声嘱咐:“这种人,不值得你动手。” “杀鸡焉用牛刀,我这个人等级观念很重,不爱碰太低劣的物种!”她玩笑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小禾,埋头又向摩勒另交待了两句。 摩勒听完,面显不安:“这样……不会给小禾姑娘招来麻烦吗?” “招什么麻烦啊,这是积恩德!况且一颗石头只打一只鸟的事情,我可懒得做。” 说着,她将摩勒推出了房子,堵在门口再三交待:“快去快去,一场恩怨一起了账,错过了这一茬,只会拖拖拉拉,更烦人!” 摩勒也明白,立马转身离开了。 他这一走,邬山月重返了房间,整个人的气场都冷肃到了冰点。不说田立仁,连小禾都感觉到了恐惧,连忙问:“大哥呢?” 邬山月没理她,抽出骨刺上前来,抓起田立仁的一条胳膊就狠狠地刺了下去。随着骨刺的移动,一道血口子像是一条红色的蜈蚣一点点在长大变长。 被点了哑穴的田立仁只能大张着嘴巴却嚎不出声,连疼带吓,眼泪鲜血一起汩汩往外流。 小禾也吓得捂住了嘴,躲去了床脚根边,怯怯地说:“小小,小月姑娘,杀人……杀人是要赔命的!” 邬山月没想过小禾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来是她平日交往的都是对鲜血习以为常的江湖女子,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在她的设想中小禾见着仇人受苦不该是开心吗? 她回头看了过去,并没有刻意用上狠恶的眼神,却吓得小禾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大哥,大哥,大侠啊,大侠快救我!” 邬山月赶忙一个快步上前将她拍晕在了地上,心里却是纳闷…… “大哥”暂且不去多想,只说这声“大侠”,如果所指的是摩勒,岂不是太奇怪了。此刻的小禾显然已经将她当作了杀人的恶魔,既然如此,那又凭什么认为和她同来的摩勒会是救人的菩萨? 真可惜了摩勒不在场,未能听到这声呼救,不然邬山月还真想知道他会作何反应,真会冲进来……救人吗? 而躺在地上的田立仁也被这一幕吓到了惊魂,伤口流血,眼泪鼻涕流一脸,真想报名申请即刻也被拍晕。 可邬山月得让他保持清醒,属于他该享受的恐怖必须亲眼目睹。 她将小禾拖到了田立仁的身边,在其腕子上也划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待鲜血沁出之时,她取下了腰间的骨鞭,放在了地上。运用内功,施念咒法,骨鞭就像是有了耳朵长了鼻子,受到召唤,恍而复活,闻着血腥味便自行地绕着地上的二人慢慢盘成了一个圈。 如果说这是一条复活的白蟒,那便是一条双头蟒,以两端为两头,分别开始汲取起了这二人的鲜血。 白色的鞭体慢慢透出了血红色,晶莹的竟有些像是海底的红色珊瑚。 邬山月再次启功换力,只将这一对夫妻的血液在骨鞭之内交错互换,再慢慢地重新注入到了彼此的身体中。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场换血而已。 昏迷的小禾无知无感,清醒的田立仁却瞪大着双眼感受着天塌地陷。 这期间的摩勒也已经回来了,邬山月额外交给的任务很轻松,他回来之后还把枣子都洗完了,可约定的一个时辰却迟迟未到。 屋内静悄悄,跟没人似的。摩勒心中自有万般好奇,但上前探看的想法刚冒了一下头,就被他狠狠地镇压了下去。 这个村里的每个人都是最精明的耳目,大白天摩勒不想被瞧见,只能打了盆水回到偏房里继续洗枣子。一遍一遍又一遍,洗完之后再一颗一颗擦干净。 终于在枣子已经快被他打磨成珍珠翡翠时,他时刻竖起的耳朵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忙着起身,刚擦好的枣子被撒了满地。看来回头还得洗,反正这会子是顾不上了,他忙着跑了过去。 犹豫着正要敲门,门就被邬山月打开了…… “你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憔悴?” 同一时间的问题,声音交叠在了一起,谁也没给谁回答,摩勒便忙着进了屋。 关门,正要扶她坐下来,邬山月却抓住了他的小臂,撒娇地说:“不坐不坐,这板凳太硬膈屁股,我不想坐,你抱我!” 原本她只想顺势窝进摩勒的怀里,却不想摩勒听得这话竟直接把她打横地抱了起来。虽然此抱非彼抱,虽然此抱没有传递出丝毫的暧昧,却仍让邬山月的心怦然一跳,空气也变得不太适合呼吸了…… “小哥哥,其实我想说的是……” 她的话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