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至少抓上一只四脚着地的。 邬山月的目标则更加明确。 她进了洞来,坐上了石床,将剩下的两颗红丸都了翻出来,咬牙给自己鼓了一把劲,一口气全丢进了嘴里。 红丸滑入了喉咙,登时便像是有五毒十害在她的体内蓬勃而生,嗜咬起了她所有的感知能力。她忘记了点哑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五脏六腑,周身每一处都在被咬痛。她无力再自点穴道,但好在摩勒已经走远,不会听到她的痛苦。她可以放肆嘶吼,震天动地的无人知晓。 这就是求速的代价,无数次痛到了昏迷,在昏迷的潜意识里她还得念叨着“值得”。 日头由最东边升到了头顶,又从头顶落去了最西边,摩勒只打到了一条蛇。虽然不是小鹿,瞧着也不怎么抗饿,但至少不属于飞禽,更为他增了几分继续寻觅的信心。 可惜等到日头彻底地西下不见,朗月悄悄地爬上了天空,他还是只提了一条蛇回来。失望亦有,但也说明了明天他还可以努力。 洞口静悄悄,他喊了几声邬山月的名字便很自然地入洞找来。 邬山月刚从不知道第几次的昏迷中转醒,听得了摩勒的叫唤,她知道现在的状态还见不得人。可她偏偏疼得无法正常说话,多少能让摩勒不要进来的巧妙理由都说不出来。 她咬紧牙关,迅速地从石床上滚了下来,半跪半走地躲到了洞门的一边。浑身打着哆嗦,每一根汗毛都在准备战斗。 摩勒提着搜山成果,喊着她的名字走来。洞内的明火已经照见了躲在洞口边边上的人影,他猜着一定是邬山月准备突然跳出来吓他一跳,就想着也反吓一下对方,便慢慢地放轻了步子。 终于走到了边界处,他们都知道再有一步就可以见着对方,不禁都屏住了呼吸。 “嚯!”到底还是摩勒先跳了进来,但紧跟着一枚银针刺在了他的眉心处,让他脸上的笑容登时凝滞了。 眼前的邬山月一瞬间模糊了模样,他猜不出这个玩笑的意思,却听到了她吃痛的哀吼。 “你怎么了?”他强撑着问出了这一句,却等不到回答,便意识顿散,轰然倒地。 几乎是紧跟着,邬山月也力竭地晕了过去。 只是断了一条胳膊,实在算不得多大的伤,但她想赛赢时间,就必然要吃百倍千倍的苦。 摩勒新打到的那条小蛇慢慢地从他的手里钻了出来,在二人的身旁转了几转,很快又爬出了洞去。 早晨那只被石头打掉的麻雀,蹬了几下脚后还是死了。小小的尸体被丢在了不远处,待小蛇出洞后便成了它的腹中之餐。 朗月姣姣,晚风习习,清清幽谷,深深宁静,这是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夜晚。这一晚,摩勒和邬山月则在各自的原因中昏迷着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