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答,她便又马上小嘴儿一噘:“我也不是故意要穿你的衣裳,是我的包袱在进店之前刚好掉到水坑里了,里面的衣服被弄得又脏又湿,穿不了了嘛。” 摩勒点了点头:“没事儿,我也不是怪你!那你现在找我做什么?” 邬山月瞟了他一眼,忽地探身贴近,摩勒赶忙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小哥哥,都洗过澡了怎么还穿着脏衣服?” 她鬼灵精的眼珠儿一转,捡起刚被自己藏在门角的包袱就塞到了摩勒的怀里。紧跟着眉头一皱,她还拿出了说教的腔调:“你说你啊,包袱落在了我那儿怎么就不知道敲门管我要呢?非让我送上门来,搞得我多主动似的!” “呃……谢了!” 摩勒连连点头,在表示完抱歉跟感谢后,他又把手搭在了门框边,很明显是逐客的意思:“那晚安吧。” “不客气不客气,但也……不能晚安!” 她说着就把摩勒往屋里推了一推:“穿脏衣服多难受啊,你快去把干净衣服换了!我屋里还有一大桌子菜呢,咱们赶紧一起把它们消灭掉!” 摩勒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为什么?”邬山月直接窜进了屋来,一眼扫视后更扭头质问:“你也没再叫餐啊,难道是打算饿着肚子睡觉?那如何能睡着?即便睡着了也睡不好啊!不行,我不允许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呃……我就是不想吃了。”这一句摩勒回答得犹犹豫豫。 邬山月紧跟的一句却是异常坚决:“那也不行!你当我是猪啊,满满一桌子的菜让我一个人吃完?” “吃不完就剩着啊……”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把浪费粮食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对这种名门正派,上升高度外加道德绑架的一招保管一准能奏效。尤其是这位邬大姑娘还知道再配合着用上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粮食都是汗珠子掉下来摔八瓣换来的!吃了不疼撒了疼,糟蹋了‘伤天雷’!而且闹饥荒的时候多少人是活活饿死的,你也不怕被人指着鼻子骂‘珞珈山门酒肉臭,不管路边冻死骨’!” 她这小嘴一通吧唧,根本不给摩勒一点插嘴的空间。 说完再把人往屋里又一推,勒令道:“赶紧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快点啊,别让我等得又来敲门!” 敲门,撬门,偏听起来还差不多。 摩勒忙点头答应:“哦哦,好,好!” 邬山月满意了,甜甜地送上一笑,自觉地出去关上了门。 这甜笑还真有感染力,摩勒看着怀里的包袱也不禁笑了。 多少被侃晕?多少被强迫?其实归根到底都还是他自愿…… 等摩勒换过了衣裳,整理完毕,再度推门走出来时,迎面而见的便是邬山月新一轮的惊喜欢跃。 “哇塞,小哥哥,你不觉得你这一身跟我身上的这件,特别搭,特别配吗?” “我自己的衣服,本来就都差不多……” “那怎么能一样,你会觉得跟自己的师兄弟们配吗?” 这概念让她给偷换的…… 当然她只管见缝插针一般地撩动了摩勒的心,才不给对方多一点反应的机会,紧接着就将摩勒推搡进了她的房间。 二人在饭桌前一坐定,邬山月就火速扮演起了夹菜丫鬟,那筷子耍的,频率之高简直让人怀疑她是在完成一项绩效工作。且这份工作她还做得异常开心,那笑容盈在脸上写得是她心里的快乐。 但摩勒并没有过多地在意这个,相比较菜肴从盘子里被搬运到他的饭碗中,显然邬山月腕子上拖拖拉拉的铁链更吸引他的眼球。 不忍,惭愧,在邬山月频频招呼他吃菜时,他却将筷子放了下来。指了指铁链,青涩涩地问道:“这个还没有打开啊……” 邬山月随便地瞅了一眼,相比较刻意卖惨,她故意表现得很不经易:“昂,当初新娘子锁我的时候就讲明了这铁链一般法门打不开。所以与其想方设法舍开它,我选择了学着习惯!反正平日里我就喜欢戴些叮叮当当的东西,这个除了重了点,声音还蛮好听!” 果不其然,摩勒更愧疚了,轻一抿唇:“对不起……” 邬山月探过头来:“是替新娘子道歉吗?” 摩勒点了点头,再重复了一声“抱歉”。 邬山月当即就怒呼呼地嚷道:“你俩好上啦?” 摩勒一惊,急忙否认:“怎么可能?你别乱说!” “哦……吓死我了!”邬山月长长地吁了口气,眼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