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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之余，愤怒之火燃得更烈了。

见不着影，摩勒只能转着身子冲着四面吼：“卑鄙小人，只知道暗箭伤人！你本事比我高，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明处与我面对面对招？即便被你打死，我也服你个光明正大！藏头藏尾，你俩都是见不得人吗！”

质问声一落地，红影带着风再次划来。

这次摩勒都没等伸出手，面门上就直接挨了一拳。玉面小郎君一下子就成了红鼻子少年，对招已经是其次，这分明是在羞辱他。

他气急地又想叫骂，就听空中传来冷冽的男声：

“你再骂她一句，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奇怪了，这一句竟像极了摩勒自己的声音。他急忙循声，却发现风吹树影动，根本辨不出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飘来。

不过他也没更多的细想，毕竟人都有相似更何况声音。

“我骂谁了？”摩勒故意反问又反笑：“你指邬山月，那个小……”

不待他把话说完，同一个音色再次传来。

“两声妖女，一声贼婆娘，我打你三下，不多不少。可事不过三，若你再说她一句不是，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太像了，简直像是摩勒在跟自己对骂。

有时候人是怕被激，不加思索冲动行事，图一时痛快，事后懊悔不已。

但摩勒不是，他是做好了准备却装出了冲动的模样。

“这么忌讳做什么？”他冷哼着笑道：“怨我才疏学浅，想不到更卑劣的词来更贴切你们的卑劣！你藏头藏尾见不得人，她滥杀无辜更不是人，她就是妖女！”

这话一出，红影果然再次一闪而至。

摩勒回身一个倒钩手，到底是充足的准备，真就让他抓住了红影的胳膊。

可他还来不及高兴，红影的速度太快了，就像是一条鱼，才刚到手里又滑回了水中。

然而，摩勒也同样没来得及懊悔，就觉嘴巴里突然疼得很，浓烈的血腥味直往外冲。他忙退后了两步，歪头吐出了一口血来。赶紧去摸自己的舌头，万幸还在。

片片落叶，阵阵风声，低头再看地面，血污里混着他的一颗牙齿。

即便再充足的心里设想也很难没有后怕，但更多的却是佩服。

这世上真的有绝对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