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南宫瑶华没那么多过场的废话,直切主旨:“小妖女呢?” 居不易立马把身子挺得老直,说话也扁着声音,像是生怕利剑会剐蹭到他的喉结:“妖不妖女我不知道,除你之外我就见了一女的。就刚走,还是你的亲亲师兄亲自放走的!” “别跟我耍花腔,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不知道!” 居不易伸手过来想长剑稍微拨开一点,结果尝试了两次都发现这剑就像是被固定住了,纹丝不动。他心里一惊,所以“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这一句里竟然也包括力量。 他叹了一叹,小心翼翼地向后挪了小半步。 好在南宫瑶华并非真想要他性命,稍稍松开了一些力气,这才让他成功地把头转了过来。二人得以面对面,居不易上来就是咧嘴一个苦笑,然后长剑利索地又贴到了他的喉结上。 “诶诶诶,别别别,给点儿说话的空间!” “你说吧,我有分寸!” “呃……”虽然依旧是苦笑,这回他脸上的肌肉却基本不见动。 “南宫女侠,不是我说你,你向我打听人,我都不求你能给个画影图形,但你好歹是不是给个姓甚名谁啊。直接一句‘小妖女’,那么大范围,居公子我又是阅人无数,对得上谁是谁呀?” “礼堂上闹事的,腰间佩骨鞭的,腕上扣铁链的,使出过菩提血的,这样够清楚了吗?” “哈,果然重点永远是最后一个。” 居不易轻轻一笑,嘴一撇:“人我是对上了,但我不知道人在哪儿。” 脖颈边的长剑又是一重,他立马哀叹:“哎呀,方才那么多人都没搜到,你怎么就咬定了她非在我这儿呢!” “不是没搜到,而是根本没有搜!摩勒清清楚楚地就在这间屋子里,而他如今与小妖女牵扯不清,一人在此,另一人最差也在附近,至少今天是。” “哇,那你刚才不站出来拆穿?” “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的门派里出了内奸?” “哇,不是吧,连你也称他是内奸?” 居不易轻一哼笑,看南宫瑶华的眼神里立马减去了几分好感:“好吧,我承认‘内奸’在,但‘妖女’在哪儿我是真不知道。不骗你,我向……这还没出现的夕阳发誓。” “好,我愿意相信誓言!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去问摩勒好了。”南宫瑶华说着,轻轻地收回长剑。 居不易刚想来个大喘气,结果就听“啪啪”两声,他被点了穴,以一个颇为傲视的姿势卡住了。 “南宫女侠,这是怎么个意思?” “怕你一个人等夕阳会闷,这样就不怕等不到了。” 南宫瑶华说着站了过来,与他比肩而立,放眼天际:“视角不错,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傍晚。” 居不易苦笑:“其实不用这么贴心……” 南宫瑶华没搭理他,只是正要转身下去时又忽然停了下来。 居不易赶忙送上微笑,用眼神讨问她是否是要回来解开穴道。 南宫瑶华点了点头:“不过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快请问!” “你应该没见过我,可方才又是如何将我一眼认出?” 居不易愣了一下,没想到是为这个。轻轻一笑,眼皮朝眼底一耷拉:“南宫女侠,劳烦轻移玉步。” 南宫瑶华秀眉微蹙,略一思忖后还是站到了他的面前。 “如此不可方物的容颜,世间能有几人?再佩有长剑……”话到这里,他轻地一顿,忽地吹出一口气,正将南宫瑶华耳鬓边的白花吹落了。 南宫瑶华赶忙抬手一摸,花容失色间只觉被冒犯了。正欲拔剑,便听居不易朗声说道:“庄友新配不上你,你又何须为他佩白花?” 南宫瑶华一顿,见他神色坦然,全没有轻薄挑逗之意。不由地,她的脸上反而泛起了一层绯云。好在反应够快,她忙转过身,收了剑,跳下了房顶。 居不易愣了一下,确定自己确实被丢在了这里,忙扯着嗓门大嚷:“喂,说好的给解穴道呢,还没解呢!你是灵宝玄门的人,也能说话不算话吗?” “我何时答应过你什么?”这一声由清风送来,好听却也无情。 “得,傻了。”居不易一愣又一叹,又立马自我安慰道:“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会骗人!明明啥也没说,也能骗得你无话可说。” 哎,只能在心里祷告了。 万能的屋顶啊,可否再变出一个美人来帮忙解个穴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