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了吗?”他的急切也冲上了脸。 “不不,不是她,是好多人!”居不易说着还拿手比划起了阵仗:“好大一群人,乌乌泱泱,正向这里逼近。还手有兵戈,气势可汹汹了!” “什么人?” “一群张三李四的模样,谁认得出来啊……诶,不过其中有个肥头大耳的大皮球,我确定是婚礼上凌山派的代表。当时就坐我旁边,差点没给我挤飞了,肯定错不了。” “难不成是为了邬姑娘?”摩勒眼神一慌:“邬姑娘人呢?” 居不易连连摇头:“没瞅着!楼下的热水在灶上都快烧干了,却遍处不见她的身影,我估计是被这阵仗吓跑了吧。” 摩勒长出了一口气:“如此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喂,你没听说过妻债夫偿吗?他们逮不到你的情儿,肯定得抓你啊。” 摩勒都无奈了:“我说了,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诶,这样很好,待会他们抓你的时候,你记得也要这么强调哈!” 摩勒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居不易脸上的笑容却忽地黯淡了下去,摇动纸扇的手也缓了许多,若有轻念地说:“我就不像你,被丢下了还能笑得出来。” 摩勒正想跟他解释,他却又已经跑了出去,趴在栏杆上,举目探敌情。 摩勒就只能换做了在心里想:“她那般爱挑衅的性格,如何肯乖乖躲藏?想必是担心我被发现了和她在一起,会使我难以解释,难以立足,这才会甘心做了起藏头的小乌龟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忽然快出了几个节拍。真万幸方才居不易跑得快,不然真把这么自恋的话说与了对方听,保不齐会如何笑话了…… 但话虽如此,他自己嘴角边的笑意却不减反增了。 “不好了不好了,他们进院来了!”居不易探着头在门口喊道:“你要不要躲一下?” 摩勒苦笑:“我这样子下床都难,能躲去哪里?” “喔,也对……”居不易嘿嘿一笑:“那我先躲了!” 话音一落,他已经跃身上了房顶。 正欲俯身,却见相隔不远处已经俯趴了一人。他好奇地眯眼一张望,竟是邬山月,赶忙翻了个身,滚了过去:“原来你躲这儿呢!” 邬山月轻轻“嘘”了一声。 居不易忙捂上了嘴,却还能从指缝里支吾出声音:“你有爬屋顶的空就不能进屋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一通好找。” 邬山月甩了他一个白眼,再次抬指“嘘”声。 居不易也确实将声音又压低了些:“我找你的时候你肯定瞧见了,这都不能抬手打个招呼?杵在高处,净看我瞎找了,瞧热闹是不?” “你闭嘴!”邬山月干脆出言勒令了。 居不易稍一愣,却依旧坚持自己的问话节奏:“你有闲工夫猫在这里,干嘛不干脆再躲远点儿?” “啪”的一声紧接着“呼通”一下,居不易被人从房顶上踹了下去,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哎呦,我天……” 他吃痛,却没来得及再多一声哀嚎。抬头间,那帮浩荡而至的武林人士已经近到了他的眼前。 他愣了一下,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轻一掸衣袖,敞开怀抱,阔达笑道:“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