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且早在三年前他就自愿断掌蛰伏在了药王宅邸,专作观察药王的言行举止。如今不能说一定就仿得一模一样,但去骗一骗只是初作相识的摩勒绝对绰绰有余。” 邬山月算是彻底地明白了她的用意,但面上还是露出了些许不自在。 孟君同见此催道:“还愣着?难道真准备等你的小哥哥来了,当着他的面给他展示如何换脸贴皮?” 小川已经将药王的脸皮递了过来,邬山月瞥了一眼,目露嫌弃,有些不愿意去接。 孟君同笑道:“咱小川就是够快!只是不知道真等摩勒到了眼前,他是不是也能快到带着你离开而完全不被发现。” 说完这话,眼见邬山月紧皱的眉头略略有了些舒展,孟君同又冲小郎君使了个眼色,那男子立即上前,面对邬山月单膝跪下。昂着头,闭上眼,无比虔诚地等待被贴上另一张脸。 邬山月叹出了一口气,接过脸皮,取出骨刀和软胶,在这男子的脸上折腾了起来。仅仅只过了一会儿,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后,她侧开了身,方才还只是弱冠年纪的男子已经换上了不惑之年的面庞。 又是三下清脆的掌声,孟君同感叹之际还带上了玩笑:“太像了,妹妹不如直接叫声‘爹’来听听。” “被我叫过爹的人才刚死,难道你想让他赶同一趟?”在怼人方面,邬山月从不服输。 她绕到了小川身旁,正欲扶肩上背,小川却忽地转过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她吃了一惊,又见小川的眼睛落在了自己受伤的肩膀处,知道是被人心疼了,她不禁“咯”的笑出了声,因换脸带来的不悦登时一扫而光。 孟君同轻笑着道:“好了,拿出方才催我的那股劲儿,赶紧走吧!” 邬山月朝她看来,噘着嘴交待道:“你记得把握点儿尺寸,毕竟小哥哥年纪还小!” “呦,这话说的……”孟君同眼角荡春色,丹唇轻启,媚声软语地说:“我教好了他,妹妹你日后才能有福啊。” 邬山月甩了个白眼,拍了下小川。 小川抱紧她,足尖发力,正要施展轻功,孟君同突然唤了一声:“赤杨!” 小川猛地一愣,眼神微晃,再定住之时便对上了孟君同的娇媚妙目。 邬山月探过头来,瞅一眼小川,又看向了孟君同:“你刚喊的什么?” 不待孟君同回答,小川迅速移回目光,收紧臂弯,足尖轻一点地,拔身急起,向门外斜飞了出去。“飕飕”是穿风过境的声音,他带着邬山月凌空而去。 如风如火,似雷似电,正是这种已经接近于自然现象的本事,让循迹而至的摩勒虽进得了篱门也没有去留意头顶上那一闪而过的影子。 他一路寻来,心中也有怀疑。毕竟从往日里累积出的经验,他的千般努力过后最终往往都只是一场空。 但到了这里,眼前青山绿水,垂柳映湖,赏目也;耳边山鸟轻啼,风过流云,悦耳也……所以即使真是一场空,应该也算是不虚此行。更何况当他穷尽了小路,站在了篱笆门外,看到那驾失踪的马车就停于院中…… 霉运到头了? 可紧接着又面临了一个新问题…… 此处这般雅致,实在不像个拿来搞阴谋诡计的地方,自己是直接潜进去还是应该叩门请见? 私闯类于偷,但如果叩了门,主人问他因何而至,难道如实回说是跟踪而来?如果撒谎,不说一时间找不到好理由,万一惹恼了药王,就难说不会给师姐惹来麻烦…… 算了,转身走吧…… 结果又来了新问题,其实自己并不确定药王是否真在这里。 药王有多重要他当然知道,倘若真出了什么事儿,届时岂不是还会让师姐着急…… 算了,做小人就做小人了,他只进去瞧一眼,确定药王是否身在于此便好。 如此思定,他翻身跃过了篱门。脚刚一着地,其实动静不大,却还是惊到了系在柳树下的红棕马。红马四蹄急躁,昂首高嘶了一声,吓得他赶忙俯下了身,还就手薅了一把草塞进了马嘴里。没想到这马竟是个份外好贿赂的主儿,立即就止了声,欢快地嚼起草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并未有人前来查看,他才又慢慢站起了身来。瞧着身旁的红马,吃货总是乖巧得令人喜欢。他顺手抚了抚鬃毛,又掀起车厢的帘帐,可算作是多此一举地确定了里面确实没人。 还是得到里面瞧个究竟。 他又薅了一把草喂给红马,亲昵又温柔地抚了抚马颈,算是道了别才离开。 一路往前走,每一步走过的都算美景,却也都不见一个人影。到了竹屋下,见着比邻的湖边一架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