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里刻画来的倜傥风流。 他慢步上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一对眸光总是起起伏伏后又频频地落在了黄衣少女的身上。只是这少女却很不给面子,怪眼瞧着他,眉头皱着,一脸嫌弃地说:“我说你摇着把扇子走一步停三步的,十来尺的路你是奔着一个时辰在走吗?要不要这么做作?会不会太浮夸?” “有吗?”白衣人一愣一笑,但也马上快了步子。 到了堂中,不等询问,他折扇一合,冲着南宫瑶华拱手报上了名头:“在下居不易,有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想要请问南宫女侠。” 居不易?武林大财主呐。谁都知道他有个特别的癖好,就是酷爱买房置地。天南地北,山川大河,有人的地方就总有那么一块地皮得随他的姓。 众人不禁好奇,这样的一个人物在这个时候会冒出一个怎样的问题,不禁就纷纷竖起了耳朵,屏息细听。 天问雨也是十分讲究,立马跟步上前,替不便行礼的南宫瑶华还了一礼道:“不知居公子有什么话,但请直说无妨。” 居不易瞅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透着一丝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轻轻地敲着折扇,像是在努力美化言语。 只是一旁的黄衣少女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嚷道:“喂,你有话能不能快说啊。他们正押着我的胳膊在这儿等你的后话呢,我很疼的,你知道吗?” 居不易又一愣,忙冲她瞟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再一声轻咳,扭过头来对着南宫瑶华说:“我瞅着这场婚礼怕是难以再进行下去了,所以不知咱们大伙儿带来的贺礼能不能就此再抬回去啊?” 鸦雀无声,大堂上一时间是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个问题震慑住了。 到底还是黄衣少女咯咯的笑声打破了沉静:“嘿,瞧你长得挺富贵,穿得也人模狗样,日子倒过得……挺抠搜哈。” 居不易马上回驳:“天生的长相,是祖祖辈辈的积累;后天的财富,更是个人的勤奋努力。都不容易,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况且我这个问题一定是大家伙儿都关心的,只是没人好意思提罢了。” “所以你就好意思提了?” “我刚不也在极力表现不好意思么?是你非催我赶快说。” 他这振振有词的样子委实是觉得自己太有理了,少女更是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而安静的场子里在这一刻竟像是只有他们两个活人了。 又一抹淡笑从他的嘴角边轻轻划过,居不易故意夸张地咳嗽了一声,把气质重新揣起来,绕着庄家父子的尸首踱了两步,重重地叹息道:“死得确实急了点儿,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改。咱这些贺礼上都还挂着大红双喜,放在这里是真不合适。所以大伙儿不如把东西都先抬回去,回头等到出大殡的时候,咱换成了白布再给它抬回来。大不了有多不少嘛。” 少女连连点头称赞:“精打细算,真是活该了你有钱。” 居不易忙摆了摆手,饶是不好意思地表示承让了。 天问雨听罢了冷声道:“居公子尽管放心,即便你不提,咱们也不会收这些贺礼的。”他说完环顾了堂上众人,向之一一拱手道:“今次大喜转大悲,承蒙诸位不曾见怪,灵宝玄门在此谢过了。晚些时候会安排家奴仔细盘点,将大伙儿的贺礼一一退还。” 宾客们这时候是连忙摆手推脱,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既已礼成,贺礼又怎有退回之理?我等断不能领。” 少女长叹了一声,摇头道:“哎呀,缺心眼真是容易扎堆。你们难道瞧不出来人家这是巴不得这场婚礼不作数嘛……怎么着,你们一个个都不肯把贺礼收回去,是想把这婚礼做死了,好让新娘子给这薄情的庄郎空守一辈子吗?” 人群中这才传来了恍然大悟的“哦……”声。 少女瞥了眼居不易,摇头叹道:“怎么样,浮夸怪,你的慈悲还需要我这个恶人来点破,才能有好人敢领情呐。” 她说完又歪头看向了摩勒,摩勒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赶忙偏头一躲。她不禁失落地撇了撇嘴,这会子像是又不怕疼了,扯着胳膊挺身又朝他贴近了一分,轻声道:“小哥哥,你的心里也该感谢我才是。不为别的,只为你的心上人没有落到薄情人的手里。” 摩勒一惊一怔,心奇这女子如何能知晓他的心思。 少女紧接着“嘘”了一声,精乖的眼珠儿透着水灵灵的光:“快藏好你的小心思,太明显啦。” 摩勒轻一吸气,正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清如幽兰的甜香,不禁将目光又注向了她。垂眼之际,她正在靠近,白透的肌肤小小的唇,一笑间像是一朵红梅在白雪中绽放,还是迎着他在绽放。摩勒的心下又慢了一拍,但好在眼神还是在片刻的停滞后又机警地躲闪了过去。 一旁的天问雨还是察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