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眷侣,但后来因所修的功法相冲,久之有性命之忧,不得已而选择和平分手。 之后他们各自创立门派,并铸‘金风’、‘玉露’金玉双剑,做为信物,并立下婚约:既然他们二人有缘无分,那便让后世传人一代一代去完善修改功法传承,直到双方功法不再相克,便择后世门下掌门中有缘者,结为道侣,以此弥补二人的遗憾,再续前人缘分。 在历经千年的传承下,两派功法完全成熟。但此后又千年,碍于此后两派之中近代掌门都是男性,这桩婚约也就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直到聂纯这一任,好不容易出了个女掌门。 于是在燕居大陆恢复平静后,司理外交的言致观,便向太微宫置信一封委婉地提及了一下。 没想到那边也是谨守祖上承诺的君子风范,隔日便回信道:前人旧约,后人当守。 接着又递了一封信,大意是说,太微宫掌门真人已有中馈,可否由其师叔祖-虚怀上人代为屡约。 但这封信阴差阳错被送到了聂纯手中,她这才知道自个被师门安排的明明白白。因此闷闷不乐了好久天。 言致观只得安慰她,不必由她远嫁,太微宫会安排人入赘进来。 可聂纯还是如鲠在喉,既不敢忤逆祖师之诺,也没有松口答应。 没曾想,这虚怀上人竟自个上门来了。 她作为一宗之主,只得以笑相迎,以礼相待。 和以耿介著称的太微宫人打交道,优点就是不必拐弯抹角。 略寒暄两句后,虚怀上人就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此番来意。 只见他广袖一挥,从虚空中取出一柄金色礼剑,双手捧之,郑重递到聂纯面前:“某今日携祖师所传‘金剑金风’为媒,望与清阳真人缔结金玉之缘,不知真人应否?” 虚怀上人的话音刚落,聂纯脑中嗡嗡一声之后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花不落暗搓搓扯她的袖子都没注意到。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语气也十分平缓,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 教人觉得,他说出来这句话的并不是在和一个女子求婚,而是在念一段清静的经文,一册平常的书卷。 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求娶,其余人虽然都想促成这段婚姻,但也不得不感叹,这太微宫的人,行事作风雷厉风行,讲话直来直去;修太上之道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殿内空旷,一时寂静。 “我们宗主脸皮薄,这是不好意思了。”责无咎不知打哪掏出把折扇,不合时宜地扇着风朗笑,一下子便将这尴尬氛围化开。 武岫清看了看聂纯呆滞的脸色,连忙咳了两声,打圆场:“上人远道而来,一路辛劳,要不先行休息片刻,此事……呃、待稍后再议也不迟。” 言致观也笑道:“所言甚是,已为上人备好下榻之处,先容鄙宗为上人接风洗尘也好。” 全道贞接着道:“上人,请移步。” 眼前人静静凝视着她,并未理周遭人的话语,依旧保持着捧剑的姿势,固执地等她一个回应,“真人应否?” 聂纯愣愣地对上这道坚定而安和的目光,言辞闪烁:“我……上人、上人可否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责无咎一手扶额,一手以扇挡脸,只觉得此情此景不忍直视。 言致观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了,正想着宗主怎能在关键时刻如此不靠谱,既拂了虚怀上人的面子,又伤了与太微宫的和气,更苦恼自己要如何收场。 出乎意料的,虚怀上人竟轻轻颔首,“是某唐突了,婚姻大事,真人自当斟酌。” “既然如此,‘金风’便先存放在真人手中。”他忽然向前倾,将金剑放在她手里,轻声道:“等你想清楚了,再将‘玉露’、亦或是它,转交给我。” 虚怀上人后退一步,朝聂纯及众人一揖,“谢过诸位款待,只是某还有要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 聂纯望着虚怀上人离去的背影,缓缓松了口气。 当然,随即而来的就是言致观一番耳提面命的说教。 终于在一炷香后,司礼长老言致观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和身为长辈的威严,让聂纯痛定思痛,连连认错后,这才放她离开。 出了六合殿,聂纯垂头看着手中的金风剑,二尺九寸长,触手微凉,剑身雕着一只五爪游龙,泛着隐隐明光;师父传给她的玉剑玉露,与之长短一致,只是通体为白玉铸就,剑身刻翱翔白凤。 原来双剑合璧,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结金玉良缘之意。 她心底不由庆幸,幸好虚怀上人没有迫使她一定要在今日给出答
问天都(四)(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