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晏的手机亮了一下。 他扫了眼通知,后又掀起眼睫看向杭昭,仅仅回了句:“相比于以前,昨晚的杭小姐安分了不少。” 杭昭半信半疑,凑近了点:“真没做什么事?” 她对自己喝醉酒后的行径,有自知之明,而且她好像捕捉到谢归晏眼底闪过的戏谑。 谢归晏稍稍偏过头:“你想做什么事?” 轻轻松松,又将问题抛给杭昭,两个人似乎陷入了无尽拉扯中。 隐隐嗅到危险的气息,杭昭当即站起身,讪讪地往后退:“没事就好。” 话落,就立马下了车,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 可恶,怎么每次跟谢归晏说话就像是打了一场仗,真是八百个心眼都抵不过他一张嘴。 杭昭正准备去找宗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瞥一眼备注,见是威廉打过来的,神色不禁变得严肃。 接通后,也是特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还未等她开口,威廉直截了当道:“找到了。” 许是威廉说出口的名字是在杭昭的意料之中,她那双眉不由自主地拧紧。 - 年末晚会是在晚上七点正式开始。 宗丞寻了个好位置,拉着杭昭坐下,在茫茫人群中,杭昭看见了何斯御与德吉,只不过他们的位置稍微靠后,德吉瞧不见舞台,何斯御就让他骑在双肩上。 见此,杭昭立马站起身,让德吉坐她的位置。 “何叔,我们这个位置靠前,你们坐我们这儿吧。” 杭昭说罢,还不忘将冤种宗丞一并拽起来,估计是瞥见宗丞茫然的表情,何斯御心有怯意地笑拒道:“谢谢啦,不过我站着就好。” 虽说搞不懂杭昭的用意,宗丞也还是让出了辛苦抢到的位置,毕竟他瞧见何斯御走路一瘸一拐的,猜测是腿上有伤。 “那谢谢了。”何斯御急忙道谢,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而杭昭和宗丞顺势退到边缘带,但离何斯御不远。 “这男人谁啊?”宗丞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杭昭思忖三秒,随口一答:“走访农村的时候碰上的,何叔受伤时,他儿子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跑。” 至于何斯御真正的身份,杭昭没有跟宗丞说。 毕竟他那张没上锁的嘴,万一回了京陵城,轻轻松松就能被杭声隐那只老狐狸套出话来。 宗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闭上嘴看表演了。 晚会前半场是当地艺术家表演,有民族舞蹈、民间乐器等,后半场才是受邀请来到藏城的歌手,有几个杭昭还能叫得出名。 宗丞望着舞台上弹胡琴的妇人,忽地想起孟昭,悠悠道:“想起小时候最爱听孟昭姨弹琵琶唱曲。” “我也是。”杭昭声音闷闷的。 估计是感觉到杭昭情绪低落,宗丞又立马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打趣道:“不像她女儿,唱首歌都还能跑调。” 话毕,他的肚子挨了杭昭一拳。 两人在小打小闹时,轮到明枷上场了。 要说女明星的身体都是抗冻的,在这大冷天里,明枷穿得很单薄,唱跳时都能瞧见她呼出的气。 杭昭双手插在兜里,静静地望着明枷,眸子里涌动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明枷这会正拿着话筒,说一些感谢的话,却话锋一转,目光投向杭昭时,开口道:“很幸运的是,我有两位昔日队友也在现场,听说大家都很想看我们同台,但我不知道她们愿不愿意?” 本身就要上台表演的岑聆没有意见,欣然答应。 瞬间,众人的目光聚焦到杭昭身上。 她当场一口老血堵在喉咙。 岑聆和明枷都是全副武装,又精致又漂亮的,简直就是开演唱会。 而她素面朝天,又穿着臃肿的大棉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演乡村爱情的小品呢。 关键是,她限定团解散后就没怎么唱歌跳舞过了。 这会要是上去,就是丢脸。 思及此,杭昭立马摆摆手,疯狂摇头拒绝。 而明枷和岑聆以为她害羞,还亲自走下舞台,一人一只手,将杭昭架到舞台正中央,并把话筒塞进她手中。 舞台上的灯光照射到杭昭身上,刺得她眼皮子一阵酸胀。 手中的话筒似有千斤重,举得她的手隐隐发颤。 谢归晏正坐在车内的屏幕前,在镜头拉近的一刹那,他捕捉到这一细枝末节,心头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