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换个屏幕都那么贵,还不如换个手机。” 出了手机维修店,杭昭反复抚摸重获新生的手机,稍微走在她后边的宗丞盯着扣费信息,心痛到捂紧胸口,撇嘴道:“说得轻巧,又不是花你的钱。” 杭昭回眸,没心没肺地笑说:“亲兄弟才明算账呢,咱俩就不用分你我啦。” 宗丞一时间无以言对,这句话还能这么用。 因昨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杭昭和宗丞出门都戴口罩,又在附近转悠半圈,杭昭才找到举办晚会的场地。 她伸长脑袋左顾右盼,并没有在人群中瞧见谢归晏,反而看到了穿着便服在舞台上排练的明枷,隔着较远的距离,两人相视一眼。 “杭昭!” 明枷露出欣喜的笑,主动走到杭昭的面前,说话时还熟络地拉住杭昭的手:“录制节目的时候太紧张了,都没什么机会和你好好叙叙旧。” “啊,没关系。”杭昭先怔了一下,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她和明枷再熟,也好像没勾肩搭背过。 后又不想冷场,杭昭又寻了个新话题:“所以,你今晚也要表演吗?” 明枷笑着点点头,旋即将目光移向四处张望的宗丞,好奇道:“杭昭,这位该不会是昨天你…” 杭昭强忍翻白眼冲动,看来昨天的事已经人尽皆知。 “啊对。”说罢,杭昭一把扯过宗丞,挤出一抹笑,咬牙切齿道:“这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杭丞。” 明枷疑惑:“亲弟?怎么不像啊?” 宗丞诧异地盯着杭昭,那眼神似乎在控诉她胡说八道什么。 但,刚想张口,就被杭昭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她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对对对,他长得比较随我那位缺德的爹。” “哦,我还有事,今晚我一定准时来看你表演哈——” 说罢,杭昭就又拽着宗丞,大步逃离。 七拐八拐的,可算是找着一处没什么人的地,宗丞才挣脱开杭昭窒息的“爱”,质问道:“杭昭,小爷我身份见不得人?” 杭昭像看白痴一样,睨他一眼:“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姓宗吗,还是想让宗爷爷罚你通宵跪大院,那也可以当我没说。” 姓宗的人,本就少。 再补一句,京陵城来的,可不就晓得是哪家。 在和宗丞掰扯间,杭昭终于撇掉了谢归晏的身影,心思立马被勾走。 “姐还有事,你先在附近玩会泥巴,我待会来接你——”杭昭正准备走,就又被宗丞一把拽回,在她面前摊开手,吊儿郎当道:“姐,亲兄弟才明算账,还钱吧。” 杭昭瞧着宗丞贱兮兮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我靠,敢情回旋镖,把自己给打中了。 杭昭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到了停靠在一隅的广播电视台转播车的一旁,来来往往的记者里,杭昭仍苦苦寻找谢归晏的身影。 她心想奇怪,明明看见他往这里走来了。 殊不知,隔着玻璃,在车内的谢归晏不经意地抬眼,就捕捉到杭昭鬼鬼祟祟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和不解。 身边的同事见谢归晏忽然没声了,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杭昭时,意外道:“呦,那不是杭昭吗?” “估计是来找晏哥你的,我去叫她上来。”话落,小伙子下了车,热情地招呼杭昭。 不过多时,杭昭就如愿找到了谢归晏。 她先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复杂的切换台和成排的镜头顿时映入眼帘,以及正专注检查设备的谢归晏。 “嘿,谢归晏。” 杭昭双手扒拉着车门,伸长脖颈,压低声音地叫着谢归晏。 谢归晏余光瞥了眼,无奈地笑了声:“杭小姐,你做贼呢?” “我这不是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嘛。”杭昭表现出善解人意的模样,不过,下一秒就溜到谢归晏的旁边。 她故作轻松地搓搓手道:“也没啥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人在喝醉的情况下说的话都不可信,所以我昨天要是说了什么,谢记者也别当真。” 谢归晏似笑非笑地乜一眼杭昭,不急不缓道:“杭小姐,你紧张什么。” “哪儿看出我紧张了。”杭昭嘴硬中,眼神飘忽不定。 她心想,要是真按宗丞的说法,她昨天嚷嚷着让谢归晏来接她,指不定让他觉得,是自己余情未了,心里还有他。 她绝不允许自己先低头。 不然也太惨太没面子了吧。 似乎是接到了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