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情念？”君陌惊讶的问道。

“是！”大先生一拱手，继续说道：“这情念还很深，完全不像清尊之人所有的。而她非但有，还顺利的成了仙，确实有些奇怪。”

修魔修的就是情念之力，喜怒哀乐，越强越好；而三清却正好相反，清静无为，天地自然。这两种本该冲突的东西，却在妄离身上获得了融合，难怪那个灵苍饮了妄离的血，会走火入魔到那种程度。

君陌娥眉紧蹙，神情异常严肃。

“而且，似乎这情念便是她羽殊化仙的关键，她的灵识灵智，都是以这道情念为中心。”说实话，大先生自己也有些不信，一个修清尊成仙的人，居然能有那么强的情念，这真是与千万年来的修炼之路背道而驰。

“若这么说，那丫头成仙，便是有人点化的，用情念点生灵识灵智，这手笔，也非一般人了……”君陌似乎在努力思索着什么，大先生在一旁候着，不敢打扰。

许久之后，君陌突然眼眸一亮，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若是他，倒有可能做到这事。只是，那情念又是谁的呢？是他自己的？不像！老爷子可不是会为了修行摒弃情念的人。那他用的是别人的情念？别人的情念？谁的？”

老爷子？大先生闻言心中一动，沉在绝踪山的那个？

“大先生，这几日还劳烦你在丹药上多下些功夫。只要不影响药效，那丫头的血，还可以多采些。如今仙宫也必然已经知道了这鲜血的秘密，不日必定会来抢人。所以务必趁此之前，尽可能的多备些。哎，我倒是希望这丫头能一直留在魔界，只是不知道天尊愿意花多大的代价来抢人。我们魔界还不到和仙宫一战的时候。若代价太大，就只能直接把那丫头炼了，万不能把这丫头还回去，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大先生连忙应下，只是眼神有些闪烁，似乎还有话想说。

“你先下去吧，炼好你的药便成，其他的事，先不用管。”君陌一个眼眸撇来，带着寒意。

“是！”

大先生心中冷哼，牵扯到老爷子的事，魔尊果然不会让他插手。可是若是能保留情念又修习清尊，这可比修魔好太多了。这条捷径没有人会不动心。

只是现在他想碰却碰不到，心中再不甘也不敢冒犯到两位大魔尊，只得先忍了下去，伺机而动吧。

山崖的小院里，妄离正一如既往的和玲儿吃着糕点，只是今日妄离有些心不在焉。

这几日，她突然做起梦来，这梦好像还不是她自己的，倒像是别人的。

在梦里她认真的修行，一丝不苟，闲暇时喜欢看着山下的村落；有时走在一条羊肠小路上，路的尽头便是山村里袅袅的炊烟，偶有稚童的笑闹声音传过来，带着吹落的桃花瓣一起。有时她在繁华街巷，静静看着杂耍叫卖，热闹非凡，华灯初上，比白日更显的璀璨。可有时，却是人间疾苦，失去至亲之人的痛彻心扉，寒窗苦读后的名落孙山；只是哪一种，都无怨恨，都只是留恋。

妄离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事她压根不曾经历过，可为何梦做的如同亲历一般。莫非当她还是棵草的时候，被人带出山游历过？

只是，为何以前不曾梦到，如今被关在魔界，倒是梦的越来越多了。

“你们这是在吃什么？怪香甜的。”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君陌拖曳着月牙白的衣裙缓缓踏入妄离的小院。

“拜见魔尊。”玲儿慌忙放下刚咬了一口的糕点起身行礼，脸上带着一丝窘迫。

“你们倒是吃的开心，怎么也不见给我那儿送一份去，平日里真是白疼你了！”君陌毫不见外的自己坐下，带着几分幽怨嗔怪到，语气软绵绵的。

“是玲儿的错，还请魔尊见谅！”玲儿连忙先领了罪，然后替君染泡茶端点心。

“嗯，好吃！香甜可口！”君陌自顾自拿起一块送入口中。

“这是妄离姑娘亲手做的。味道可口！陌尊主可多吃几块！”玲儿拿着妄离的点心献殷勤。

君陌细细品尝之下，发现这点心果然如玲儿之前汇报的那样，含有丝丝灵气。

“确实美味！”君陌吃的笑眯眯的：“你呀，确实应该多做些点心给玲儿，她一整日一整日的围着你身边伺候着，辛苦的很。”

“玲儿不敢，这全是玲儿的分内之事！”君陌的话让玲儿眼睛一亮，魔尊这是在肯定她的工作呢。

“那我多做点好了，反正也无事，你们一人一份，管够。”

看着主仆二人情谊深重的样子，妄离心里就有些无聊。什么伺候不伺候的，真当她傻吗？觉得好吃？那最好不过，好吃就多吃些，就怕你们不吃呢。

“不用了，你只需做给玲儿便可，我哪里能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