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元一出屋子，迎头撞上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灵真。

“醒了？”

“嗯，醒了！”妙元抹了抹额头，感觉自己好像出了一身的汗。

灵真见他神色疲惫，拽着他在外面的石凳坐下，手掌拂过桌面，现出一壶一杯，倒满后递给妙元。

妙元这才觉得自己不止一身汗，嗓子都干的厉害，可想之前有多紧张。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清甜可口，好像是百花蜜，正解了他嗓子干涩。

一杯喝完，又将杯子放到灵真面前。

灵真会意，又倒了一杯递过去。

“那蓄灵佩的事怎么样了？当日你都不让我问。”两杯下肚，妙元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这事开始是灵玄在查，查到问题出在灵元那边。和这事有关的见荀和见真，已经被天尊传去清虚境亲自审问了。”

“灵元？这不可能！灵元帝君绝对不会害灵苍的。”妙元满是诧异。

“灵元自然不会。只是那两人是她殿里的，她肯定会被牵扯进来。即使将来查清和她无关，也会落个管教不严。这几日她呆在自己的灵元殿闭门不出，也是委屈。”灵真耐心的解释到：“天尊对此事极为看中，灵皇那个莽汉子都被叫去清虚境查问了一番，那个火爆脾气当场就想掀桌子不干，离开仙宫做散仙去。”

“哎，能理解。若不是放不下华璃殿那些徒子徒孙，我也想去做散仙。自从仙丹失窃开始，这仙宫事情多的还不如凡间清净。”

灵真眉头蹙起，欲言又止。

何止是不清净，从昊钦下凡开始，天尊慢慢的将灵苍殿的兵权捏回了自己的手中，似乎对自己的爱徒不再信任，反倒是和灵玄殿越走越近。

“如今妄离那丫头被掳去魔界，加上天尊对布道之事的异常执着，这势必会挑起仙魔之间的争斗。之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纷扰，难有清净。你呢，也无需理这么多，守好你的华璃殿，等事情都过去了，你若真想离开仙宫做散仙，我们就一起……”

灵真一回头，却发现妙元伏在石桌上已然睡着了，微微拧着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手里还攒着喝空的水杯。

神仙是不用睡觉，但是也会累。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治疗，早就耗尽了心神，加上担忧妄离的安危，妙元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灵真看的出，他焦急又担忧。今日灵苍从鬼门关一脚踏回来，他紧绷的弦才松弛了一些。

灵真心疼的叹了口气，拿走他手中的空杯，落下一个静音阵将妙元围在中间，自己则坐在对面的看着入睡的妙元。

等看够了灵真起身离开，有些事他要去弄清楚，若真的牵扯太多，哪怕把妙元打晕，也得把人从仙宫扛走。

……

“把手伸出来！”

一把亮晃晃的小刀刺痛妄离的眼睛，明明都还没挨到手腕，就感到了皮肤被隔开的痛，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大先生有些不耐烦，伸手就要把往后躲的妄离抓过来。

“哎，大先生孟浪了，吓着人家姑娘，轻着点。”君染拦住了大先生，笑盈盈的站起身，看似轻柔的握住妄离的皓腕，带到大先生面前。

混蛋！妄离心里大骂！这手劲比大先生的还重，整条手臂都麻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大先生面无表情的拿起匕首，寒光一闪，妄离腕子上寸许宽的伤口，红艳艳的鲜血流如下方的玉碗中。那碗明显比前几日的大了许多。

“别乱动，泼到外面可就浪费了。”君染抓紧妄离的手腕，贪婪的看着浓郁芬芳的红色液体，双眸越加猩红。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妄离手一直在轻颤，双眸中的泪珠终于支撑不住扑梭梭的掉落下来，沾湿了衣襟。

大先生和君染的眼中全是渗人的渴望，那种精纯芬芳的味道直勾着他们的心，抑制不住的就想把所有的血一口吸干，让那种精纯浓郁在身体里爆发开。

填满小玉碗没有太久，可是妄离却觉得漫长到她已经双腿支撑不住自己，那两个人的眼神太过于赤裸裸，妄离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吸干，就此丢了小命。

就在妄离双腿发软差点要晕过去的时候，玉碗终于盛满了，她暗自松了口气，为自己又多活了一天而庆幸。

大先生这一刀割的精巧，恰好在装满的档口，血流的便少了，只一丝细流随着雪白的腕子落下。红与白的相衬勾人心魄。红色是浓郁的，白色是细腻的，比起装在碗里的，此时更加鲜活。

君染无意克制，将流血的皓腕拉到嘴边，伸出舌头，异常珍惜的舔走鲜血，忍不住轻哼一声。果然香甜无比，柔滑诱人，于是一个没忍住，朝着伤口处猛吸起来，大口大口的吞下温热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