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 赵郎中的话刚刚说完,只见姜晚宁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掰开楚墨辰的嘴,直接灌了进去,动作非常粗鲁。 赵郎中满脸哭笑不得,若是被王爷知道姜晚宁这么做,恐怕会生气的。 姜晚宁把药婉随意搁在桌子上,“他没有发烧,目前一切情况良好,你们把他抬回房间吧,这几天要好好盯着,以免复发。” 姜晚宁伸了个懒腰,朝着门外走去,这是打算不管了? 赵郎中无奈地找了下人过来,一起把楚墨辰抬回房间。 刚刚把楚墨辰放下,楚墨辰突然睁开了双眼,差点把赵郎中给吓死了。 “王爷,你醒了?”赵郎中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赵郎中心中不免嘀咕起来,王妃不是说要一天后才能醒吗? 他还没得及给楚墨辰换新的裤子啊,现在楚墨辰还是穿着那件被剪断了一截的裤子…… “王妃呢?” 楚墨辰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双腿的裤管都被剪掉,一股凉风透进来,他的脸色直接变黑。 接着,又看到双腿包缠着纱布,他闷声道:“真丑,谁给我包扎的?” “是,是我……”赵郎中脸色尴尬无比。 “拆了,重新包扎。” “啊?”赵郎中揉了揉耳朵,他突然体会到了姜晚宁的心情。 伺候这么一个傲气的病人,实在是让人敢怒不敢言。 “没听到本王的话?”楚墨辰挑眉,俊美的脸上写满不悦,“拆了!” “可王妃说了,如果拆了会增加感染的可能,对您的身体康复不好啊。” 赵郎中壮着胆子劝说,“王爷,这养伤期间不会有外人看到的,至于美丑……” 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你在忤逆本王?”楚墨辰脸色越来越铁青。 “小的不敢!” 赵郎中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他这也是按照姜晚宁说的话转述的。 可楚墨辰威慑太可怕,赵郎中只能战战兢兢地动手去拆…… 好不容易拆完了,赵郎中早已是满头汗水。 他手指哆嗦着,从地上站起来,“王爷,这里没有包扎用的纱布,小的去拿过来。” “不用了,就这样吧。” 楚墨辰看到双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口,想到这是那个女人花了六个小时在他身上留下的杰作,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可是……” 赵郎中识趣的把话咽了回去,王爷要作死,他也拦不住。 秉着大夫的做人原则,赵郎中忍不住又道:“王爷既已醒来,那小的让王妃过来看看?”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听到了赵郎中的怨念,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赵郎中突然想起来,到了楚墨辰喝药的时间。 他心中一阵窃喜,姜晚宁过来了,他就不用再留在这里受楚墨辰的冷眼了。 姜晚宁推开房门,看到地上一堆被拆下来的纱布,纱布上还染着血,姜晚宁的眉头立即皱起来。 紧接着,她看到赵郎中手中还握着一截纱布,立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姜晚宁将药碗搁在桌子上,接着她又看到楚墨辰已经苏醒,短暂的惊讶之后,她又恢复了冷静。 “怎么回事?谁拆的?” 虽然她知道是谁拆的,但姜晚宁还是要问一遍。 赵郎中心中忐忑,他第一次看到发火的姜晚宁。 以前他一直觉得姜晚宁随和好说话,可姜晚宁真的发起火来,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厉的气场,脸色冰寒,气势逼人。 赵郎中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解释,可他背后一阵发凉,又不得不闭上嘴巴。 他还不想找死,更不敢当着姜晚宁的面去指责楚墨辰不听医嘱。 “我……王妃,这,你听我解释。”赵郎中结结巴巴地开口。 姜晚宁看到他们这情况,用脚趾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郎中生性胆小,就算借给他十个胆,他也绝对不敢私自拆下纱布。 那么这发布命令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姜晚宁瞪着赵郎中一眼,她不能直接对楚墨辰发火,她还不能对赵郎中发火吗? 姜晚宁怒骂道:“你身为大夫,这点常识也不清楚吗?我说过了没到换药的时间,纱布绝对不能拆下来,你没带耳朵听我说话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