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郎中满脸苦笑,“王妃,我觉得王爷醒来后一定会生气的。” “嗯。”姜晚宁满脸不在乎,她只做自己的事情。 “你把他的裤子脱了,只留一件底裤即可。” 赵郎中满脸诧异,“啊?” 脱了? 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绝对会把他给杀了! “你怕什么,他现在还能爬起来砍了你?”姜晚宁白了他一眼。 看赵郎中这副不中用的样子,她只好自己拿了剪刀过去,咔嚓几下把楚墨辰的裤子都剪了,只留下到大腿往下五厘米的布料没有动。 其实脱掉外面的裤子更快,不过她并不想和楚墨辰接触。 剪完之后,姜晚宁将剪刀递给赵郎中,然后戴上手套开始工作。 手套是她特意让人从王府里的库房中,找最薄最软的材料制成的。 之后还进行过多道程序消毒,不敢说百分百,但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柔软薄薄的手套紧紧贴合着她的手指,像是什么也没有戴一般,丝毫不影响她做手术。 赵郎中也戴上了手套,他惊奇的看着这副手套,心想着多要几副。 不过一想到这是用千年寒丝锦做成的,王府里也仅仅只有一匹布,他恐怕是无福消受了。 “一号手术刀给我。”姜晚宁突然朝他伸出手。 赵郎中猛地抽回神,急忙从托盆中找到她要的那把。 姜晚宁做手术时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丝不苟,就连一根头发丝也逃不过她的双眼。 她小心地在楚墨辰的腿伤开了一道口子,这个位置十分关键。 既能引出毒血,但又不会造成大量的失血。 赵郎中一个成年人见了,也忍不住心惊肉跳。 他不敢多看一眼,这血淋淋的画面,姜晚宁是如何能够面不改色的做下去的? 姜晚宁忙活了六个小时,才把楚墨辰体内的毒血引出来,接着整个人都累趴地靠在椅子上。 “赵郎中,去给王爷包扎吧。” 她实在没力气去做这种善后的工作了,赵郎中经过训练,包扎这种小事他闭着眼睛都能做。 从托盆里拿起薄薄的透气纱布,他心中微微诧异。 这和以往用的纱布不同,这也是姜晚宁从库房里翻出来的,功效更好更透气。 姜晚宁等不到赵郎中包扎好伤口,就靠在椅子上沉沉地睡着了,就连手套都没来得及脱。 赵郎中回头看到,心中不忍。 他走过去替姜晚宁摘下染血的手套,又找了一张薄被给她盖上,这才离开。 姜晚宁新制的麻醉丸功效能持续一天一夜,她十分放心地在楚墨辰床边睡了过去。 四个小时过后,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他一双复杂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姜晚宁单薄的背影上,姜晚宁还是小看他了,以他的体质,四个小时就能醒来。 楚墨辰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色上,以及那眼底的乌青,像是针扎一般,他的心有些刺痛。 夕阳落下,窗外柔软暖黄的阳光透进来,洒落在室内一角。 姜晚宁整个人像是沐浴在橙黄色的夕阳中,柔软安静美好。 他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目光舍不得从她的身上移开。 很久以后,他始终还记得今天的画面,姜晚宁在他面前卸下防备,岁月静好。 姜晚宁微微皱着眉头,即将苏醒过来。 楚墨辰不知为何,目光闪过一次错乱,他重新躺在床上,合上双眼。 他知道,如果姜晚宁知道自己醒了,她会把最真实的一面伪装起来。 姜晚宁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天色不早了,她打了个哈欠,大步走到楚墨辰身旁。 一双柔软的小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自言自语道:“呼,幸好,没有发烧。” “赵郎中。”姜晚宁冲着门外喊。 没多久,赵郎中从门外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汁。 “王妃,这是按照你之前吩咐的,手术后四个小时要给王爷服用的药。” 姜晚宁轻轻点头,她的时间观念很强。 虽然不能预估时间,但如果她记着某件事,她是不敢太松懈去睡觉的。 所以刚才她只是浅浅的眯了四个小时左右。 “给我吧。”姜晚宁接过碗。 “可是王妃,王爷睡着了,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