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武士闻言脸色一沉。 “我们四爷的身份,你是如何得知?” 高墉从容端茶呷了一口:“王家人不小心说漏嘴罢了。据我所知,皇上年岁不大,倒是有几分气盛,敢于亲赴闽南。不过……既然来了,我出于好心还是要提醒一句,战场上刀剑不长眼睛,海水淹死人更是不论贵贱的。还请您那位四爷万事小心、保重为上。” “哼!”武士怒目而视:“高寨主这话何意?你竟敢威胁我们!” 高墉笑道:“大人说哪里话。我们在海边上纠集流民做匪盗,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朝廷决心剿匪,我们又怎能和朝廷抗衡?我今日请您上船偷听了我和江华孝的密谋,又奉上舆图给您。我的诚意摆在这里,大人难道还有怀疑么?” 武士脸色稍霁。 “你是个明事理的,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这么多年来,和王氏、谢氏、林氏、崔氏等狼狈为奸,手里握着他们的罪证,只要你襄助皇上铲除他们,便能将功抵过。这是立功的机会,也是你回头的机会,你切莫想左了。” “那是,那是!”高墉连连赔笑。一抬手,身边那位刀疤男子亲自起身为武士斟茶。 等武士手握舆图满意离去,刀疤男子才将手里茶壶猛地磕在桌上,愤愤不平道:“寨主,您莫不是真要归降?莫说金山兄的惨案就在眼前,从前咱们兄弟们被朝廷诓骗地还少么?” 高墉拈须一笑,看向他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方才那人听的是江华孝的计策,拿走的也是他给的舆图。你可知如今的江华孝,还是从前的江华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