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当堂叔发现私采铜矿的背后是王家操纵时,出于惧怕不敢声张,直到今日妾身再也忍不住,这才……” 说着连连磕头:“还请太后娘娘饶恕。” 太后自然不可能怪罪她。 她扫一眼方才还志得意满、此时却脸色青白的皇后,心里有些好笑。 “虽说是正经上了折子的,但兹事体大,还是不能听他一家之言。”说着笑看向皇后:“皇后以为呢?不能随意冤枉了王家人是一回事,可空穴不来风,营丘知府以密折上奏的弹劾,你该不会真的一无所知吧?” 皇后直气得手指发抖,恨道:“儿臣不明白母后和赵嫔在说什么。我王氏一族为了大夏国的基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么多年功名赫赫,岂是随意一个跳梁小丑就能谗言的?” 太后笑着摆了摆手。 “皇后不必心急,这事儿哀家会派人去查的。”她说道:“不过,哀家还是希望皇后能够亲自与哀家说实话。铜矿不是铁矿,不能用来锻造兵器,至多是用来打造铜器礼器等,牟些散利罢了,故而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祸乱朝纲的重罪……既然都是一家人,皇后的娘家若有谁犯了糊涂,此时知错能改,哀家与皇上看在皇后的颜面上,也不会大肆追究的。” 这话看似宽宥,实则要把皇后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