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花枝子夺下,神色透着些责怪:“若是把四周的都剪没了,中间的也活不成。” ——虽是粗活,倒是不可能让她去扫树叶子、洗衣裳之类,还是些能在殿内呆着的轻快差事。 “多谢盈袖姐姐提点。”林容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着道:“我在旁边看着。” 盈袖是内院伺候的二等宫女,旁人都知道忌讳林容的身份,偏她心直口快些。一边比划着剪子一边说得头头是道:“把这条最粗的要剪短一些,这几条要把顶上摘掉,这两条交叉在一起的一定要折掉其中一条……” 林容看的很仔细。 间或不忘了夸赞对方:“姐姐真厉害,我在闺中虽懂些花草,真到要上手了,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其余的宫人看得咋舌。 一直到了傍晚,林容捶着腰腿从长春仙馆告退,院里的人也下了差事。有人忍不住凑在盈袖身前道:“你还是收敛些吧,她好歹是正经的主子,来咱们这儿干些不体面的,是为着哄太后娘娘。人家屈尊降贵,你难道要真当她和咱们一样?” 盈袖撇嘴一笑:“怎么不一样?虽说是娘娘,宫里哪个娘娘在太后面前不是个奴才?能在这里伺候着,还是她们的福分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这话倒也是。天下都是姓谢的,阁老门前七品官,太后身前的宫女们,本就和旁人不一样。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妃子们,如何比得上她们。 和盈袖说话的宫女跟着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