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和裴争外出公干,路遇刺客,一死一坠崖。 裴惜刚驾马回到裴府大门,管家张伯迎了出来,一脸泪水,裴惜见状心里顿时一慌。 张伯巍颤颤走近,哭喊道:“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大公子前两日被人杀死了!小公子摔下悬崖失踪了!大公子尸首停在大理寺······” 裴惜听到裴止死裴争落崖那一刻,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后面已经听不清张伯的话了。 裴惜浑身恶寒,颤抖着爬起来要回府内找裴止和裴争,她不信,不信! 张伯忙拉住她,“姑娘,姑娘,公子在大理寺,外出公干时被一刀致命,死于马车旁。凶手还没抓到······” 裴惜眼泪涌出,哭着说:“张伯,你骗我!”,然后慌不择路跑去大理寺。 李选见此场面也震惊,见裴惜去大理寺,也忙跟去。 当见到裴止苍白的尸身时,裴惜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涌,她跌跪在裴止身边,一边摇着裴止一边叫,“哥哥,哥哥,你睁开眼看下我是谁?” “我是阿惜啊,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理我了。你快起来,求求你······哥哥,哥哥······” 裴惜哭得狠,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看不清裴止面容了。她慌忙地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摇着裴止的手臂,但是裴止冰冷的身体没有任何回应。 裴止同僚过来劝她节哀,早点带回去安葬,皇上已经下旨追查凶手了。 裴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亲病死时她没看到,年纪小的她没觉得是真的死了。 后来阿爹病入膏肓,她有准备,加上死时很平静,她虽然很难过,但是那时还有哥哥和阿争陪着她。 如今哥哥就冰冷地躺在她面前,真的死了;而阿争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世间只剩下她自己一人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裴惜万分悲恸,当场哭晕了过去。 当裴惜再醒来后红着眼睛说要去找她小弟,大理寺少卿王度告知她从现场痕迹来看,裴争是寡不敌众,被杀手逼落崖的。 崖底是大河,派人寻了但什么也找不到,裴止十有八九是死了。 “怎么可能?阿争武功那么好!”裴惜一想到裴争被围攻打得吐血的场景,痛心不已,不由脱口而出。 “那可是无妄的杀手啊!来了五个,死了四个跑了一个,跑掉那个追了五里路还是被他逃了,唉。”王度一脸痛恨。 “哥哥最近是在办什么案子吗?为什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王度便派巡捕孙桥过来复述当时的情况,他是裴止的得力手下,知道当日更多的事。 孙桥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他悲戚说道:“那日午后裴大人和裴三公子从太子府回来后,便带了几个兄弟出去。特地嘱咐属下若他申时四刻还没回,便立即带上大伙去马家村找他。属下问裴大人去干什么,若有危险,不宜前去。裴大人没说去干什么,只道此事真假未定,不可声张。” “太子府?”裴惜闻言蹙眉。 “是的。后来申时四刻裴大人还没回,属下等便赶去马家村,刚到狼牙口便遥遥看见一黑衣杀手打裴三公子落崖。那黑衣人见来人了,便跑了。属下等赶到马车旁,只见裴大人白衣染血,胸口中刀,已经断气了。兄弟们也死了,只剩吊着一口气的巡捕吴四被救了回来。后来收敛裴大人尸身时发现怀里有一纸条写着‘凌州账本、马家村、杏树下’。后来赶车的老林说了裴大人回来路上不知何人往车里砸了个包子,估计这纸条是藏包子里的,裴大人是因为纸条去的马家村。马家村是荒废了的村子,所以无人看到是否有账本,这是否是个圈套,又或者真的有账本只是被杀手拿走了。” 孙桥说到此处有几分哽咽,他看着裴惜发白的面容,欲言又止,似乎挣扎一番,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可否带我去见下被救回来的吴四?” 孙桥摇了摇头,“没用的,吴四磕伤脑袋,疯傻了,线索断了。” 但孙桥还是带裴惜去见了吴四,他头上确实是有伤,也确实是疯了。 吴四已经不认得人,一直坐在哪儿傻笑,坐在他旁边的未婚妻花妹一直在抹泪。 裴惜站在吴家院子中,看着吴四对着她傻笑的样子,脸色又白了一层。 李选虽然一路无话,却是寸步不离,此时安慰说道:“小姐,此间行不通,我们便从杀手、凌州这条线追下去,我们民间有人办事。裴三公子那边我们的人还会继续找,沿着附近的村落和下游一直找。” 裴惜心中酸涩,想不到她一直不想回的连家,却是她的后盾。 出得吴家,却见靳修快马而来,他跳下马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