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乔云鹤捧起她的脸,用指腹一下下拭去眼泪,轻声哄道:“没事了,他不会再出现在心心面前了,好不好?” 沈栀心只是摇头,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奇怪。 方才独自面对李烛的时候,分明她还能那般冷静。为什么一看到乔云鹤,委屈就都和煮沸了的水里的泡泡似的都涌了上来?原来她是那么矫情的人吗? 沈栀心的脑子里现在乱得很,思绪杂乱无章的。直到被乔云鹤重新按回怀里时,熟悉的淡香将她包裹,令人感到心安。 “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乔云鹤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易被忽视的阴冷来。 就像是那个忽然断裂开将李烛摔了个狗吃屎的梯子。 他能够折断一个朽木做的长梯,自然也能够折断一个烂到骨子里的人的双腿。 - 沈栀心这一昏睡,就直接到了第二日清晨。 乔云鹤似乎是避开了旁人直接将她送回了房内,沈府上下并没有人知晓昨日发生的事情。 窗外的鸟啼声清脆婉转,这一觉实在是睡得久了些。但除了眼睛略微干涩外,精神却是出乎预料得好。 沈栀心开始认真分析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让爹娘他们担心,所以打算尽量隐瞒。 但明明昨日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乔云鹤沟通过这一点,但他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那般,将一切都处理得合她心意。 桌上放置了一个食盒,沈栀心打开一瞧正是她曾经颇为喜爱得五芳斋的糕点,各种款式都包含在内。 美食的气味扑鼻而来,沈栀心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心心——大新闻啊!等等,你什么时候偷偷背着我去了五芳斋?”沈晚吟急切地敲了敲门后,也没等沈栀心回应就大步迈进房内,一眼就瞧见了那偌大个摆放在桌面上的食盒,眼睛瞪得像铜铃。 挪动着步子坐下,纤细的手指从中取出一枚来闻了闻,道:“嗯,不愧是五芳斋的东西,闻起来都同别家的不一样。就是每次队伍太长,教人根本就不想等,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沈栀心想了想,故作随意地解释了一番,“昨日回府的时候也是忽然想起,觉得也许久没吃了,就打赏了点银钱,遣了个小厮过去帮我排的队。” “原来如此。”沈晚吟刚品尝上一口,忽的又道:“是这样吗?这个食盒好像是我那几位闺中密友曾经请我吃过的,说是每日限量,通常到巳时就卖光了。昨日我们回来的时候那般迟了,还会没卖完?” 沈栀心哪里晓得这些。 “那可能就是没卖完吧,说起来,阿姊你刚进来的时候说大新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沈栀心无比自如地又给沈晚吟的嘴里塞了一块糕点,瞬间转移话题。 直觉告诉沈晚吟想做的恐怕正是和昨日发生的事情有关。 沈晚吟这才在芳香美食中迷失自我,听到沈栀心提起这茬,她这才又回过神来。 “对对对,我怎么一下子就给忘了!”沈晚吟一拍脑门,煞有其事地又正了正姿势,瞅了一眼并没有人的屋外,附耳窃窃道:“昨天那个讨人厌的李烛出大事了!” 沈栀心心道了一声“果然”,追问道:“李烛?出了什么事?” “说来也和我们家有些关系。”沈晚吟有些噎住,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缓了缓后接道:“昨日啊,他从长梯上摔下来了!而且呢,好巧不巧就是在我们沈府外面呢!” “那些百姓都说是听到一声巨响这才寻声过来的,也没旁人,就他一个。大家那是一眼就瞧见了那散了架的梯子和直接给摔晕了过去的李烛。” “要不是他平日里为虎作伥的,恐怕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是那户人家的人给他送回去呢!外面都在传,他那个时候是想翻我们沈府的高墙!” 沈栀心的手指微微一跳,“那可真是稀罕了,他翻我们沈府的墙作甚?” “就是说嘛!我也是觉得奇怪!怎么想都觉得是那些人在胡乱造谣,咱们沈家可同他们李家没什么私交,你说是吧心心?”沈晚吟一拍桌子表示赞同,但这语气怎么听是怎么奇怪。 沈栀心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继续保持沉默,多说多错。 “心心,这件事情,你真不知情?” 面对沈晚吟的质疑,沈栀心不想要让她挂心,却也不想欺骗她,一下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真——” “不准骗我!李烛那家伙明明也不是头一回翻我们家高墙了,我们都心知肚明的!” 沈晚吟的话说得十分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