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风晚明僵直了身子。 她想起昌平,被关在北岳楼现在还生死未卜的昌平公主。 “我认得你,你与昌平玩得很亲近,我见过你很多次。”迟水清淡淡说道,他把玩着那禁步,玉泽透亮雕刻精美。 风晚明一时不敢接话,迟水清早不是当年的孩子,风晚明不敢揣测他,她怕猜错,宣武门的累累尸体就是在告诫她,在迟水清这人身上只要错一步便是无可挽回。 迟水清松开手中的禁步,禁步上的玉铃撞得叮当响,风晚明伸手想摘下它,她知迟水清这是不喜这白玉禁步,或者说他是不喜这物件的原主人昌平公主。 迟水清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较之其他男子来讲,是寒冷的。男子血气旺盛往往体热,可迟水清的手是冰冷的,就像冬日里把手伸在外面冻了好一会一般。 他的掌心摩挲到风晚明手腕上的疤痕,那是有意的摩挲,风晚明能感觉到。 “不必摘,你带着它很是般配。” 这话无疑是抬高了她,她一个异姓王之女配公主的物件本该是高攀,他却说她般配? 说罢他松了手,风晚明只得行礼谢道:“陛下谬赞。” 迟水清笑意敛起,收了笑的脸便越发凶戾,风晚明垂眸说道:“深秋天寒,陛下也注意保暖,我与赵婕妤也先回揽月阁了,管事嬷嬷马上就要点人了。“ 从入宫来,每一日管事嬷嬷都会清点人数,好像怕有人逃跑或无声无息的死掉一样。 迟水清皱眉刚点了点头,风晚明便拉着已经呆掉的赵柳梢匆匆离了场。 自迟水清上位,这宫里便是日日冷清,他站在湖边,握住了自己的手,凉意透骨,这刺骨的寒意跟了他不知几载,对他来讲一年四季都如寒冬。 他朝湖心看去,记忆中他幼小时曾窥见湖心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粉嫩荷花,现在想来那一片荷花并无不同,可他却偏偏觉得,当初他看到的那朵就是不同,是最美最艳的一朵。 可现在湖心早已没了花,连荷叶都开始泛起枯黄色。 “风语。”迟水清开口。 一黑衣裹面的男人从远处竹林走来,“奴在。” 迟水清伸手,指向湖面轻点,“差人把这湖里的荷花好好养护,养的好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