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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贤妃。”

赵柳梢咽下嘴里的绿豆糕，“江湖女子？迟……皇上居然让一个江湖女子坐妃位？”说罢，她做出一副无言的样子。

“晚明怎么知道这位贤妃娘娘的？”她杏眼一转，几分探究的看向风晚明。

“我父亲他广交贤士，其中有一位是那贤妃娘娘的师叔，一年前就听说她在追一位皇子。思来想去，那时候在江湖上流浪的，可就只有皇上一人。”

“晚明妹妹知道的可真多……那你知道这位贤妃娘娘，她喜欢什么吗？”

风晚明抬眸，客气的笑道：“这我哪知道。”

赵柳梢几分不耐的瘪了瘪嘴，“好吧……你说他立这个江湖女子为妃，是真心爱她吗？”

风晚明摇头轻笑：“江湖女子坐上了贤妃的位子，皇上心中所想，我等猜不到。”

反正不是迟水清的情深，拓跋云是尚武堂堂主拓跋宏独自抚养长大的，那是独千金可谓宠溺着长大，风晚明曾听闻她年少离家出走只为寻求武林第一剑的指教，还夜上华山求论剑，这样的女子怎能只配这深宫一个贤字。

“江湖女子都能成为妃，只怕等局势稳定还要让她当皇后。”赵柳梢说。

风晚明点头，她可不想细聊这种后宫的事，哪天被人揪了辫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啊，陛下应该是很爱她。”

赵柳梢瘫坐在躺椅上，喃喃骂了迟水清几句，便颇显无聊的四处张望，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风晚明身上。

“晚明，你不出去散散步吗？老憋在这屋里会闷坏的。”

风晚明望向轩窗外，绿叶已开始凋零，天也越来越冷，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进初冬了。

“走吧走吧，出去看看。”说罢，赵柳梢就拉着风晚明往外跑。

风晚明被拽的踉跄几步，跟在她身后出了挽月阁。

出了挽月阁一路走到御花园，路上遇到的婢女和内侍都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个个低着头踩着碎步，连路过风晚明她们都是无精打采的行礼。

“这宫里好像人人都这样，天天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赵柳梢悄悄说道。

风晚明轻轻挣开赵柳梢的手，理了理皱起的袖口，“宣武门的血都没干过，在这谁笑得出来。”

赵柳梢仿佛被这话吓到了，身子一打颤，蹙着眉头说：“可真是残暴。”

两人在静明湖旁停下，遥望湖面莲叶尚有一丝生机，赵柳梢搭着石栏望着湖面感叹：“不知我娘怎么样了。”

风晚明垂眸看向手腕，那纤细的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疤痕略长，如今已是淡淡的粉色，显然是多年的旧疤，这是她娘亲李氏所留。

她摸了摸手腕的疤，风起，湖面波纹微动，风晚明轻叹一口气，这四周没什么生机，毫无意思便轻声说道：“走吧，这外面也没什么可看的。”

赵柳梢失落的点头，两人一回身，风晚明眼前便是一片玄衣领口，她心中一惊，身子都跟着有些僵直，那是一个男人，靠的很近她能嗅到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是天子专供，她曾在昌平身上闻到过。

风晚明抬起头，眼前这张脸几分眼熟，风晚明仔细一回想，原来是迟水清。

他早已没了儿时那般羸弱之感，五官硬朗，剑眉凤目，眼角下有一道小小的刀口，还凝着血痂，应是新伤。

赵柳梢虽与迟水清有一面之缘，可这么多年早忘了对方模样，迟水清不穿龙袍，连迟家皇室的身份玉牌也不带，赵柳梢以为对方是宫里的武将或侍卫，厉声喝道：“大胆，这是后宫，怎可对妃嫔无礼！”

风晚明倒没想到赵柳梢的嘴那么快，伸手拽住她往旁边一让，连忙下跪行礼，“臣妾拜见陛下。”

赵柳梢被一同拽到地上，一听风晚明开口她慌了神，不知是惧怕迟水清还是惶恐自己没认出当今圣上，冷汗涔涔的落下。

“臣……臣妾拜见陛下……”

迟水清垂眸打量着地上的两个人，开口语气却带着几分轻笑之意：“平身吧。”

两人平身站起，赵柳梢连头都不敢抬，缩着脖子站在风晚明身后。其实她刚一看迟水清时还内心感叹着这人姿色如天人，如今一知对方是迟水清，便觉得那俊俏的脸不再俊，不再美，只剩可怕。

风晚明衣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她直起身子，抬眼看向迟水清，只见对方眸中带笑，笑意犹如当年。

“风家的姑娘？”迟水清问道。

风晚明扯起嘴角的笑：“妾身风晚明。”

迟水清垂眸，伸手勾起她腰间挂的白玉禁步，那禁步握在他手中好似随时会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