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禾看到他们安然无恙回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下来,她从台阶上走下来,样子有些着急。 “今儿一早,皇兄便差人来告知我此事,心里直打鼓。听皇兄说,才知霓月昨天夜里,带人闯了尚书府,还伤了人,我放心不下便到王府等你们回来。”徐书禾一口气将话说完,慕诗年慌忙走过去扶着她,拍了拍她后背。 “书禾,没事儿,你别急。你看这丫头,这不是好好的嘛。”慕诗年安抚着徐书禾,让她别担心。 江霓月一脸尴尬的看着周围的人,虽然自己和这些都打过照面。却谈不上熟悉,可以说是很陌生的了。 “书禾表姐,有劳你牵挂。今日之事已了,霓月无碍,多谢诸位关心,既然到了王府,今日我做东,我们不醉不归。”她漫不经心地说,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 纷纷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江霓月,按照江霓月以往的性格。定是会冷嘲热讽一番,然后说一句用不着你们,将他们拒之门外。 自从她落水之后,虽与他们也不曾亲近。态度总是冷冷淡淡的,却也没有再恶言相向,是个不错的开始。 空气忽然安静,徐书禾开口打破了僵局:“既然霓月,留我们一同用膳,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们说呢?” 慕诗年很捧场的开口附和:“好啊,难得今日大家都在,萧尚书贪污受贿一事已尘埃落定,陛下不日便会派前去梁州赈灾,这是好事,应当庆祝一番。” 江霓月嘴角微扬,整个人看上去随和了不少,笑着:“姐夫,所言极是。” 徐书禾听到江霓月唤慕诗年姐夫,愣了半晌,她脸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很是羞怯的小声说道:“霓月,你说什么呢?” 江霓月笑笑不说话,慕诗年连忙把徐书禾揽入怀里,抬手遮住了徐书禾的脸,得瑟的说:“你们几个别这样盯着我家夫人看,她脸皮薄。” 此时徐子卿移到徐知棠身旁嘀咕着:“皇兄,你说皇姐是不是很快就要嫁给慕将军了,我听说慕将军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迎接皇姐的。” 徐知棠没吱声,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还浑身透着寒气。徐子卿离他太近,不由打了个寒颤,徐子卿与他拉开了距离。 她倒是很喜欢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不过她哥哥好像不是很喜欢她,尽管她一直粘着他。 见众人都不吱声,慕诗年起了头:“都别愣着了,咱们进府吧。” “走……” 江霓月走在最前端领路,其次是慕诗年和徐书禾,后跟紧跟着徐知棠。徐子卿舒了口气,准备抬脚跨进门,不料踩了空。 “呃……” 垫后的萧鸿飞及时上前扶住了她,徐子卿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抬眸看着萧鸿飞,眼中满是惊慌,心脏还咚咚咚直跳个不停。 萧鸿飞见她湿漉漉的眼眸盯着自己看,心口忽然一紧。像是一片柔软的雪花落在了他心尖上一样,凉凉的。 “公主,可有受伤?” 徐子卿的心咚了一声,发现自己失忆。急忙站直身体,与萧鸿飞拉开了距离。紧张的说:“多谢,萧将军,我没事。” “皇姐应该等急了,我先进去了。”说完提起衣裙,跨门走了进去。萧鸿飞跟在她身后,让她不由加快了步伐。 像是被洪水猛兽追赶似的,跑了起来,萧鸿飞看着徐子卿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摇头。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见到陌生人,话都说不利索。 江霓月回来后,吩咐红灵去安排,吩咐厨房多备些好酒好菜。今夜要招待客人,红灵看到江霓月平安无事,心里很开心。 马不停蹄地将江霓月交代的事儿,安排下去。开始奴仆家丁们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将王府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 换上了新灯笼,张灯结彩像极了过年,王府热闹非凡。慕诗年兴致勃勃的给他们讲起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儿,除了江霓月和萧鸿飞以外,每个人都听得格外认真。 入夜渐微凉,这个季节的夜晚格外寒冷,萧府也安静的可怕,萧鹤凝睁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邪一样。 张珍心里急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她自己的脸色都憔悴得不行,陈礼让她先歇着,她怎么也不肯。 “鹤凝,我苦命的儿……”张珍趴在床沿上哭了出来,陈礼站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泪水。 以前他觉得郡主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现在看来萧尚书才是最恶毒的那个人。好在郡主帮他们张家的讨回了公道,陛下还赐给了公子一座府邸。 “娘……” 萧鹤凝总算有了动静,张珍抬头回应:“鹤凝,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