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摄影准备的。惠笙抢占了先机,坐上去体验了一把。 宁斟拿手机给她拍照,她也不推辞,大方看了镜头。她背后是绵延的云海,松柏苍翠,虽然秋千架上缠着塑料花枝,但模特清丽动人,塑料花也显得高级。 “你真的很漂亮。”宁斟拿照片给她看,又自夸,“怎么样?我的摄影技术还不错吧。” 惠笙强调:“主要是人好看景好看,至于摄影技术再烂的人,拍出来也不会太难看。” 宁斟举手表示投降。 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看暮色一点一点上来,夕阳给云层镶上金边,再优秀的画师在大自然面前,也要逊色三分。 “我上一回来就没有看到落日。”惠笙说。 宁斟听出她话里淡淡的遗憾,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失落,他心里隐约猜到些什么,但他也不去问,只说:“没关系,在我这儿你不会有遗憾。” 惠笙笑着看了他:“年轻人,话不要说太满。” 宁斟一昂头:“年轻人就是要自信满满。” 又把惠笙给逗笑了。 宁斟也笑,心里其实有些后悔,他不该带她来这边的,下次一定要先问她的意思,不能再擅自做主了。 回去的路上,夜幕降临,但夏日的夜空是青蓝色的,能看见闪烁的星星。 没有白天那么热,惠笙干脆降了窗户,任由风穿过她的指尖发梢。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宁斟说。 惠笙转头作惊讶状:“还没到见你父母的地步吧?” 宁斟乐不可支:“你要想见的话,我是没问题的。” 惠笙也笑了:“见谁?”她问。 “我看过你的节目,你不是说最想见见沈玉贞本人吗?”宁斟抽空看了她一眼。 惠笙一愣:“你考古啊?” 她想见沈玉贞,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她在一部电影里饰演了沈玉贞的角色,所以媒体见面会上有记者问她最想见哪位大前辈,她自然是要说沈玉贞老师了。 当然,她本人对沈玉贞老师也是十分敬佩的。那个年代的老艺术家,为戏曲奉献了大半生,最辉煌的时候突然隐退,从此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传出来,十分惹人遐思,可谓也是个传奇女性了。 宁斟笑着说:“关于你的事情,我自然是想多多了解的。” 以前是他不知道,现在明白了,迷上一个人是真的会让人痴狂,他甚至还混进了惠笙的粉丝群里,谁能想到他也有追星的这一天呢? “可是你怎么会认识沈玉贞老师呢?”惠笙疑惑。 宁斟神秘一笑:“回头你就知道了。” 令惠笙感到惊奇的是,这么多年来,沈玉贞老师一直都还住在江州市,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宁斟的车开出了郊外,停在一栋农家小楼前。路边都是同样的建筑,两层的小洋楼,白墙红瓦,前后都有院子,后院甚至还有一条溪流经过,溪边种了一排桑树,绿叶成荫。 前院门大开,宁斟径直将车子开进了院子里。还没下车,就有一只大黄狗扑了上来,围在车外大叫。 “大黄,这是客人,不许乱叫。”宁斟先下车哄了大黄狗。等大黄狗温顺地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他才来叫惠笙下车。 惠笙怀里抱着一盆花下来,是沈玉贞老师一直都很喜欢的君子兰。她到现在都很难相信,沈玉贞老师就住在乡下。 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从堂屋里迎了出来:“宁斟来啦。”她和蔼地笑着,视线落在惠笙身上,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点头笑道,“这位就是惠笙小姐了吧?” 当初为了演好沈玉贞那个角色,惠笙没少看沈玉贞老师的戏曲作品、影像照片,她很容易就将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同镜头里那位红颜对上——即便是上了年纪,她仍然拥有少女时期的炯炯眼神。 “沈老师好。”她赶紧打了招呼。 “好好。”沈玉贞老师笑着,将他们俩往堂屋里让,“我才沏了茶,你们到得正好,快来尝尝香不香。” 她沏的是茉莉香片。惠笙其实不大会品茶,但这茶的确香气扑鼻,她忍不住多闻了两下。 宁斟却端起杯子,咕噜两口就没了,自己又动手去添了水。 沈玉贞老师正摆弄着惠笙带来的那盆君子兰,又忍不住取笑宁斟:“这猴子没一点品味,再好的茶给他喝,都是牛饮,糟蹋了。” 惠笙谦虚地笑:“其实我也不大会品茶。” “那你也比他斯文多了。”沈玉贞老师笑,“当年我跟他妈妈都希望生个女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