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宁斟并没有直接把车开到山上去,他将车停在了山下停车场,然后老老实实去买门票,还有来回的索道。 惠笙这时候才问出了口:“真要去爬山?” 宁斟理所当然地说:“那不然呢?” 行吧,看在他是年轻人的份上,不比李峻泽那时候来得花哨。 索道只能坐到半山腰,接下来的路还要继续往上爬。惠笙自负体能好,曾经某个剧组也在闲暇的时候组织剧组人员去爬山,惠笙可是一马当先,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后。她甚至想着这回也能嘲笑宁斟一番。 可事实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宁斟爬得比她还要快,还反过来取笑她:“要不要我背你上去啊?” 她生气,讽刺道:“爬山是要边走边看风景的,像你疯狗似的埋着头往前跑,还有什么意思?” 宁斟捂了胸口作受伤状:“疯狗,我原来是疯狗哦……” 惠笙翻了白眼,信步越过他。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温度同山脚下仿佛是两个世界,凉爽的风迎面扑来,只叫人闭上眼细细享受。 “前面有一家餐厅。”宁斟说。 惠笙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宁斟惊讶:“你不是第一次来哦。” 惠笙点点头:“不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到旅游旺季,餐厅里并没有什么人,除了服务生,就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餐厅没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里面的服务人员应该也都换了个遍,这一回的领班经理是位年轻的女士,就算认出了惠笙,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为她心中的偶像都送上一份甜品。可见现在服务人员的素质之高。 “这后面还有个玫瑰园。”吃完一道杏子鸭腿,宁斟又说。 “我知道,开的都是红玫瑰。” 宁斟懊恼:“你什么都知道,我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了。” 惠笙被他逗笑:“我比你大出来的那几岁也不是白长的啊。” “还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宁斟赌气。 惠笙双手交叠撑了下巴,望着他笑眯眯地说:“且说来听听。” 宁斟往前凑了凑:“其实这家餐厅也是我们家的产业。” 这惠笙的确是不知道了,她挑了挑眉,怪不得餐厅里没有别人,看来他是清场了。 “可以啊,业务都做到山顶上来了。”她笑。 宁斟笑嘻嘻:“怎么样,你果然不知道吧?” 惠笙靠去了椅背上:“我又不是审计,还要把你家翻个底朝天呐。” 宁斟摆摆手:“不用你来翻,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惠笙赶紧伸手制止了他:“我可不想知道,本子上不经常都这么写的吗,知道得越多的人,往往死得越快。” “呸呸呸!”宁斟连连叫着,“这可不是我要的走向。” 惠笙笑着,端起桂花酸梅汤饮了一口,看着窗外的山景出神。 宁斟看着她的侧脸,他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很美,那晚在游轮上,他们在月光下相拥,翩翩起舞,他就已经近距离感受过她的美貌了。可他怎么也看不够,他甚至开始理解,汉武帝金屋藏娇的念头其实一点也不疯狂。 等惠笙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说话了,碗里的冰淇淋都化了大半,她这才转过头来,发现他只盯着自己看,不由得问:“你干什么呢?” “看你。”宁斟老实承认。 “我有什么好看的?”惠笙笑着摇了摇头,“比我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宁斟依旧承认:“是还有比你好看的人,可我并不在乎她们。” 惠笙捏着银勺去挖冰淇淋的手顿了一下,她哑然失笑:“你还真是实在,哪个女人想听到别人说还有比她更漂亮的人存在?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岁,就该跟你翻脸了。” “你现在也可以跟我翻脸呀,”宁斟张开双手,”你再怎么跟我翻脸都没有关系,反正我都会把你哄回来。” 惠笙摸了摸胳膊:“肉麻。” 宁斟只笑着,将他碗里的樱桃拨给了惠笙:“你吃。” 他们去看了那片玫瑰园,果然还是清一色的红玫瑰。有园丁在清理枯枝烂叶,还有服务生在一旁搭着台子。 “明天有人要过来拍婚纱照。”她们说。 “原来你们这还是婚纱摄影基地。”惠笙打趣。 宁斟笑:“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他们在玫瑰园的尽头发现了一架秋千,估计也是为明天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