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的这间房屋倒是正常人居住的了,如意一进来就感受到迎面的温暖,可是她还不想睁开眼睛,她确信自己是发烧了,超高的体温令她大脑处于一种混沌的感觉。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任由周围的人摆弄。 侍女先把她袖子里的金银首饰全都拿出先放在一边,然后脱掉她的衣服。 如意甚至有些后悔出门前诓了张妈妈这么多贵重首饰,现在的情况看来,根本就带不走。她微睁开眼睛,伸手想拒绝却使不上力气,最后的结果还是让她们剥干净了放到浴桶里。浴桶里的水依旧没有热气,只不过这次没放冰,不像前半夜的那么冰冷,但依旧是不好受! 侍女用冷水将如意全身上下清洗干净,然后捞出来擦干净,重新给她穿了一身衣服。 那身衣服,根本就不是冬天里该穿的衣服,甚至不能称为正常的衣服。如意觉得不止翠云阁,即使以前在迷月庄,都没有这样穿着暴露过。 上身像一件红色的肚兜,之所以说“像”,而没说“是”,因为它只有上面一小节,堪堪遮住女子上身重要的地方;而下身则是一条藕色短裙,裙子的下半部分非常肥大且短,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其轻松吹成荷花摆动的样子。 这上下两件穿好,侍女又给如意套上了一件薄纱,那薄纱只有单层,轻薄且透明,里面穿的那两片衣物从外面看也是一目了然。 穿好衣服,侍女们又把之前她那些各样首饰全都戴回去了,而且还在她两只脚踝上各戴了一串金铃铛,稍作走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首饰被戴回来,而且还多了两只,这并没有让如意感到欣慰,因为她现在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穿戴完毕的如意,被那两个侍女抬向里间。 这个房间看起来比之前如意待着的石板床房豪华很多,除了全红木的家具,还有金玉镶嵌的屏风,最令人瞩目的,就是那张巨大的床,目测三个人躺上去也不觉得拥挤。 床上铺着厚厚的缎面厚被,全身发冷的如意很想尽快爬上床把自己用那被子包裹起来。 侍女们也是类似的打算,只是细节上有些不同:她们把厚厚的被子掀开堆到床尾,然后再把如意平放在褥子上。 如意想起身去够脚底的被子,可不想双手又失去了自由——两名侍女把如意的手腕分别绑在左右两个床柱上。再把被子继续向床尾移了下,移到如意脚伸不到的地方。然后就出去了! 又留下如意一个人! 即使脑袋被烧得昏昏沉沉,可现在这种情况,如意也不敢睡去,被打扮成这样,鬼都知道即将会面对什么。左右转头看了下被绑住的手,想要自己挣脱有些不现实。一会儿可能会有很不想面对的情景出现,如意现在最想做的是把一身暴露着装的自己盖起来,即使房间内有火盆,很暖和。 借助手上的力量,如意拉紧绳子,将下半身连带腰部都抬离床铺,然后向侧面扭动了下身体,双脚终于够到了褥子侧面的边缘,脚背一挑,将脚边的褥子边缘勾向自己。 床和被褥都很大,因为如意的动作,褥子大约中部侧面一块被堆向中央,如意又继续向里面勾动一些,然后再次侧身,从脚开始,下半身就插进了褥子下面。 当白公子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景象就是如意像被一张大饼盖住的竹笋,只露了两只手和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出乎意料的,白公子并没有生气。只是面露微笑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清掉,然后继续微笑着向如意靠近。 看着他一步步地逼近,心中明明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如意难免还是要问上一些:“白公子,为何如此待我?” 白公子坐在床边,一点点掀开盖在如意身上的褥子,将她整个人暴露在视野之下。手抚着如意的脸说:“你不要吵!我比较喜欢安静!”然后将如意抬起,又将褥子塞回了她身下,然后自己也上了床。 强忍着恐惧和恶心的感觉,如意尽量控制情绪,用平静的语调说:“白公子,我发烧了!” 白公子坐在床里侧,一直手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顺着如意的脖子继续往下摸,然后不经意地说:“我知道!女人的身体总是很凉,发烧后就暖和了!” 所以把人先用火烤再用冰冻,就仅仅是因为这样摸起来比较“暖和”? 如意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这个答案震惊得她半天说不出话。 如意闭上眼睛,想起母亲曾提到的“有权有势的不把我们当真正的人看待”那句话,“白公子,我有点冷,能把被子盖上吗?” 白公子的手停了下,常年皮笑肉不笑的脸皮,今日起了一些变化,他起身去床尾将被子慢慢地向上拉,一边拉一边慢悠悠地说:“你很好,没有哭哭啼啼的!你留下来吧,在这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