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抬手红,旁边一个侍女点头,从房里走出。 半柱香的功夫,那侍女又回来。 白公子站起身,牵起如意的手,出了这间屋子,去了这处院子的正房。 如意明显感觉新到的房间要冷些。除了没有火盆,她还看见房间地上有一个大浴桶,里面装满了水,但不是热水,而是放了很多冰块的冷水。如意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公子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始慢悠悠地喝着热茶。 两名比较强壮的侍女走到如意身旁,向浴桶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想给她冰火两重天吗?如意拒绝着向后退,可没退两步就被那两个侍女强力扭住。 “放开我!白公子,你要做什么?”如意扭动身体企图抗拒钳制自己手臂的两双手,可只是徒劳。那两名侍女不只是身高力大,如意感觉她们都是练家子,根本挣脱不开。 最后的结果就是,如意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被举起来,然后放进充满冰水的浴桶里。 “呼!”如意惊呼一声,打了个大寒颤! 侍女甚至把她整个头都压在水里,冰冷的水如刺骨的刀刺透如意全身每一个地方。当侍女略微放松手上的力,如意头露出水面,浸湿了冰水的面纱糊住如意的口鼻,令她不能顺畅呼吸。 手臂和肩膀还被禁锢着,如意将头低一些用力左右摇头,终于让面纱与嘴巴不那么贴合,她大口喘着粗气,并且还要不时地打一个寒颤! 白公子就坐在旁边,继续优雅地享用他的热茶,面露微笑地欣赏如意的挣扎。 那一刻,如意想真想立马拔掉银钗的细端,狠狠地刺在他的小眼睛上。 可是,她不能,她连挣扎着离开这个冰冷的浴桶都做不到。这种被人控制着,动弹不得的状态太容易让人崩溃了。她感到特别委屈,甚至委屈地哭了,连着鼻涕和眼泪一起流出来放声大哭。 然而如意不顾形象哭起来的狼狈样子,并没有影响白公子分毫,他依然安宁地在旁边喝茶,直到出浴桶里的人已经从头到脚都冻透,侍女们又继续坚持了一刻钟,才松开如意。 已经冻得不行的如意,双手终于自由了,用力扯掉那险些令她窒息的面纱,于是一张精致的面容露了出来。 白公子看到这一幕,拿茶杯的手顿住了,神情变得不淡定,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赞叹道:“真是个美人!” 原来不是哑巴! 可如意没有精力再想其他,她颤抖着手脚并用地爬出浴桶,栽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住地发抖。 又有几名侍女进房,人手端着一盆冰块,放在房间地上。 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景象,白公子终于放下了他的热茶,站起身出了门。原本在这间房间里的侍女也都跟着走了,空留如意一个人在这个阴冷的房子里。 人都出去了,如意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她将整个房间扫视一遍。 这间房子,有桌、有椅、有窗、有床,却没有被子。 看到桌子上有一些吃食,如意艰难地抖过去,可惜水果是凉的,茶壶里的水是冰的。 抱紧双臂,尽可能地让自己多一些温暖感,如意已经很冷,不想再吃冰冷的食物。最后还是转身,佝偻着身体挪到里间。 没有被子也就罢了,床竟然是石板的!!! 已经确定那小眼睛的白公子是个十足的冷血虐待狂了,如意放弃上床休息的念头,又挪回外间,那里的椅子是木头的。 如意蹲了一会儿缓解刚才收到的欺辱,等恢复一点神志,她哆嗦地站起身。 刚入春,草木还没发芽,如意想出门找点干草,拿回来铺在石床上,隔绝一些自下而上的寒冷。若是没人阻止,如意甚至想在房子里燃起一把篝火。 这样想着,她向门口走去,门没有锁,双手哆嗦地打开房门。 她想从这院子里走出去是不能指望了,院门口有两个佩刀的侍卫在那里站着。 目光所及,可以看到院子边缘有个很小的花园,万幸里面还有一些挺立的杂草,如意像饥饿的人乍见粮食一般扑过去,也不管会不会伤到手,把那些不知是花还是草的枯枝全都拔下来。 可惜那花园实在是太小,如意手都刮破出血了,也只拔了一小抱干枝叶。 如获至宝般,如意抱着它们就往房间里走,也不进内间,她把桌子上的果盘茶壶取下放到地上,踩着椅子躺在了桌子上面,尽量蜷缩身体,再将这些干枝铺在自己身上。 她想,也许这样可以把这个难熬的夜晚捱过去吧! 然而,她刚将干枝在身体生覆盖好